还不是因了你要上战场?”
一众纨绔开启了无情嘲讽模式,程处默面红耳赤地吼道:“娘的,你们是没上过战场,不然哪有脸面嘲笑我?”
对这群打着互相嘲讽的幌子偷香水的,一概不能忍,不过为了不让昨日被群殴的事情再度发生,方言只得走了个委婉路线,朝唐善识吼道:“快记下这群混蛋们都拿了几瓶香水,一瓶三百贯,从二十万贯的分成里扣掉!”
众纨绔龇牙咧嘴地反抗起来,一个个地吹胡子瞪眼,有些个不要脸的,已经撸起了袖子……
正热闹着,忽地听到一阵巨响,紧接着,轰地一声,仿佛是甚么东西重重落了地,一片浑浊的尘土不知从何处飞来,荡得众人灰头土脸的。
“呸呸呸!哪个混蛋干的?”
骂骂咧咧的声音骤起,长孙冲一手捂着鼻孔,一手用力扇了扇周遭尘土,待看到赵柱子冷笑着将脚从居腰而断的树上收回来时,脸色已有些发白,待看到那棵树足有脸盆粗细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怀里的香水放回原地,诚恳地对方言道:“我认为,就算是自家兄弟,也得明算账,这些香水我先放回去,等下次带了钱财再来取。”
李思文看着那颗被赵柱子一脚踢断的树,浑身哆嗦着将香水拿了出来。程处默武力值本来是在线的,但自认是没有这副脚力,也是一脸肉疼地放回了香水,不过赵柱子的功力怎地进境的如此之快?
眼看着武力值最高的程处默都认了怂,侯杰秦怀玉等人忙有样学样……
朝已经背过身去揉腿的赵柱子偷偷竖了个大拇指,方言冷笑着道:“这下可以好好说话了罢?”
李思文谄媚地弯下了腰:“哥哥请讲!”
众人噤若寒蝉的模样让方言十分受用,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已装好一马车的香水道:“这东西你们也见识过了,究竟会在长安掀起怎样的风浪,相信你们心中也有数……”
程处默等人连连点头,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狂热,若不是顾及赵柱子还在一侧,怕是又要掀起一波强抢风潮了。
“这香水名曰花之物语,欲借琉璃之东风,于今晚正式亮相。咦,马景那小子怎地又没来?”
长孙冲眼馋香水的巨大潜力,却苦于无法从中分一杯羹,不过他也是知道的,高门大户都有赖以生存的独门生意,自然不会轻易让别人插手,这与情义无关。就像长孙家把持着冶钢技艺,获利颇丰,如若有人想插足分一杯羹,那便是与长孙家为敌了。
“那小子在烟波楼布置呢。”
长孙冲话音刚落,李思文嘿嘿笑道:“马景也算是倒霉的,听说昨个夜间被他老爹光着身子赶出了府,并当众断绝了关系……”
“就是,还找了个蹩脚理由,就马景那痴肥模样,怎么可能勾搭上美貌姨娘……”
方言眼睛闪烁着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马侍郎也是个聪明的。”
“马景也未必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长孙冲想了想,笑道:“无论如何,长孙家必定会全力维护马家,待到山崩地裂那一日,纵然马家会受些委屈,但也不至于丢了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等全他一场富贵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