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大部人马驻扎在城外,若想去城里玩耍,须得报备,不准滋事,不得饮酒,若扰良民,棍棒伺候。”
长孙冲等人返回长安时,把各家的亲兵大数都留了下来,林林总总约有二百余人。这股子势力穿州过城自然是会引起警惕的,好在各府令牌在手,一路上倒也不曾被为难过。不过不准进城门是各地州府默认的铁律,哪怕是李泰拿出亲王印也不好使。
轻车熟路地刚扎了营寨,便有陕州城的守将率了兵马呼啸而来,先前还是警惕的如同防盗贼,随后在看到数个国公府的令牌以及越王令后,一双腿仿佛变成了泥捏,怎么都站不起来,直到李泰没好气地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这才在亲兵的搀扶下低眉臊眼地垂手侍候在一旁。
“越王殿下,伯爷,小公爷,陕州城何其有幸,竟蒙贵人大驾光临!某这就派人告知蔺使君,今夜在明月楼设宴,还请贵人赏脸才是。”
陕州守将向嘉德的名号一报出来,方言便有些忍俊不禁,与李泰和尉迟恭对视一眼,眼里说不出的古怪。
向嘉德看出了异样,苦着脸道“这名字倒是闹了不少笑话……”
连花腊九面若寒冰的眸里都浮现出些许笑意,待众人惊讶的目光飘来,又冷着脸别过头去。
“咳咳,宝琳与蔺刺史有旧,自当前去拜会,越王与本伯爷还有些俗务缠身,便不去赴宴了,请转告蔺刺史,就说好意心领便是。”
方言既然如此说了,向嘉德倒也不好再说甚么,当下恭敬地请了尉迟宝琳上马,挥了挥手,兵将们如潮水般退去。
“先生,咱们还有何事要办?我怎地不知晓?”
“小事尔。我可不喜欢官场上的迎来送往,推杯问盏。咱们兄弟在一起吃喝玩乐,岂不美哉?”
李泰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笑道“那是自然,我也极其讨厌的。”
你李泰可是未来的宴饮大家……
被方言古怪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李泰还没来得及询问,便听方言喝道“传令下去,全体将士就地扎营。”
众亲兵轰然应诺,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这些军伍出身的亲兵便将营寨扎了起来。
申时刚过半,便有不少亲兵忍耐不住过来告了假,得了应允后,眉开眼笑地朝陕州城飞奔而去。留下值守的倒也不曾有怨言,此地距离登州还有近千里地,不愁没有机会去耍。
正龇牙咧嘴地脱了裤子察看大腿内侧的擦伤,营帐忽地被掀开,方言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花腊八后,没好气地吼道“有没有一点礼貌了?会不会敲门?”
花腊八学着方言的样子耸了耸肩,俊眉一挑,哼道“营帐有门么?”
“会不会吆喝?”
“嗓子痛。”
“……”
娘的,这就是一家独大的坏处啊,要是此时有另一个护卫与之分庭抗礼,他花腊八敢如此嚣张?分分钟丢河里喂鱼去。
打又打不过,脸皮又厚又无耻,方言郁闷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有话快说,说完滚蛋!”
“腊九要沐浴,你去寻个干净木桶。”
方言双眼瞬间亮得渗人,着急麻慌地穿了裤子,连擦伤都顾不得,霍然起身道“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