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双眼迷离地抚摸着满满一车的味精,模样分外惹人嫌弃,连自家的奴仆都忍不住掩面,不忍直视。
吴国公府的小厮陪着笑脸道:“味精既已送到,奴这便回府复命。”
挥了挥手,老管家取了几贯铜钱扔给小厮,李孝恭老脸上的笑容和煦温暖:“回去告诉你家公爷,就说他这份情本王记下了。”
小厮得了赏赐,乐得喜笑颜开,忙不迭地点头应是。
弯腰恭敬地施了一礼,正待转身离去,忽地一阵滴滴答答的马蹄声从街角处传来,门前众人朝远处瞧去,却见一辆四轮马车缓缓驶来,车轮在泥泞的土地里碾过去,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
李孝恭颇有些好奇,看地上的泥土印痕,马车所载物事应是不轻,不过也没甚在意,今夜要大宴宾客,兴许便是府里的采买。
扭头欲走,却听老管家疑惑地道:“丰源渔记?老奴今日并未采买河鲜呐!”
李孝恭却是心头一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
不多时,那辆马车已驶到郡王府门前,马夫跳下车,先是朝衣着华丽的李孝恭施了一礼,又对老管家拱手道:“敢问可是郡王府魏管家?小的是丰源渔记的伙计,受掌柜的吩咐,送一车罐头到此,还请查收。”
老管家吃了一惊,手一抖,差点将胡须拽掉。这罐头的稀罕自家郡王可是领教过的,泼了脸皮上门索求,这才求来一车,单看郡王回来的时的脸色就知道尉迟恭的话有多难听了。
“这……”
丰源渔记的伙计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好教老管家知晓,这一车罐头乃越王殿下、方山伯、侯小公爷、尉迟小公爷、房家公子的心意,丰源渔记只不过是代为输运罢了。”
老管家这才了然,回头朝李孝恭看去,却见李孝恭的脸色颇为古怪,似是欣喜,又是懊恼,呆了片刻,忽地朝吴国公府的小厮吼道:“本王方才说甚么了?”
那小厮一脸茫然地道:“郡王好像甚么也没说……”
李孝恭一副算你识相的嘴脸,大笑着指挥下人将两车罐头都搬到了院里,搓着手笑得甚是愉快。
……
“你说甚么?!那狗东西当真如此说?”
吴国公府,尉迟恭气得暴跳如雷,若不是家将舍命劝阻,怕是早已持了长朔去让李孝恭好看。
那小厮唾沫横飞:“小的岂敢欺瞒公爷?郡王见公爷送了他一车罐头,先是欢喜的很,直言道欠公爷人情甚么的,却在见到丰源渔记送来的罐头后,直接让小的滚蛋……”
“胡嚼些甚么舌头!”
苏氏从里间走出来,蹙眉喝道:“还不快下去!”
小厮委委屈屈地施了一礼,缓步退去。
苏氏又横了尉迟恭一眼,嗔道:“怎可口出狂言?你骂李孝恭是……陛下与他可是同宗!”
尉迟恭一滞,依旧怒不可遏,苏氏盯着他看了半晌,忽地噗嗤笑道:“夫君这般生气,该不会是为了宝琳他们几个没有给府上送罐头罢?”
尉迟恭老脸一红,哼哼唧唧地坐了下来。
“那几个小东西,当真是没一点孝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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