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清寒掌管长安烟波楼日久,虽向来左右逢源,杀伐果断却也是不缺的,此时凤眼含怒,气势如虹。
林潇潇却丝毫未见惧色,眼眶虽已泛红,语气却冰冷彻骨,恨意无限。
“我林家出事颇为蹊跷,妹妹这几年来暗自遣人探查,始知其中内有隐情。掌令不过是看中了妹妹的美人胚子,却残忍到将妹妹一家毁灭。依姐姐来看,妹妹真是该感谢掌令么?”
苏清寒如遭雷击,娇躯微颤,俏脸煞白,喃喃地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林潇潇泪水涟涟,沉默半晌,方道:“凡事有因必有果,掌令毁我林家,如今却也怪不得妹妹。”
良久,苏清寒才慢慢平息了心情,目光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甚么。
“说起来,姐姐也是自幼父母双亡……”
苏清寒的纤手几乎要将手帕绞断。
林潇潇摇了摇头,不忍继续往下说,叹道:“我家侯爷如今麻烦缠身,妹妹便不打扰了。”
说着,起身朝外走去。
冬儿大急,正欲开口,却被林潇潇用眼神制止。
苏清寒只是怔怔地发呆,却在林潇潇和冬儿即将踏出门外之时,忽地开口道:“赵五运腋下有一个细如毛发的伤口,应该是为银针所伤,传闻前礼部侍郎卢冠的管家乃郎中出身,却也有一身好武艺。”
林潇潇停住脚步,轻声道:“谢过姐姐。”
“妹妹……”
身后传来苏清寒细如蚊蝇的声音,略显犹豫:“你对方山侯是日久生情了么?”
林潇潇回眸一笑:“不是,我对侯爷是一见钟情!”
……
“赵五运尸身腋下果真有细如毛发的伤口?”
李二负手而立,目光冷冽。
下首,张武义垂手而立,恭声道:“回陛下,那道伤口极为细微,若不细瞧,根本难以发现。”
“恨不得致方言于死地的人不少,但有胆量这么做的,却也不多,查罢!”
“喏!”
张武义的身影退去,刘桀从黑暗处缓步走出,笑道:“二郎,卢冠的管家是个医武高手。”
“能被大伴称之为高手的,可多不见。”
李二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道:“卢氏该死!那老头儿已经动身了罢?”
“卢老太爷已于前几日动身,从范阳进京。”
李二冷哼道:“朕倒要看看,这老倌儿要给朕怎么个说法!”
刘桀想了想,似是有些犹豫,李二笑道:“大伴可有话说?”
“老奴只是感觉内里颇有些蹊跷……”
刘桀皱紧了眉头,白花花的眉毛拧成一块。
“大伴所想,与朕不谋而合。”
李二笑得有些诡异:“卢冠非但不傻,相反心思透彻得很,且罢,总要给那小子一个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