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里受罪……这可是那小子的主意。”
李二顿觉好笑:“受罪?大理寺上上下下谁不得当祖宗似的伺候他?那小子吃得好,睡得好,你就别操心了。对了,这几日承乾、青雀、恪儿一直往大理寺跑,据说是那小子又琢磨出了生钱的法门,啧啧,可惜……”
长孙实在是对这个钻钱眼里的枕边人无语至极,嗔道:“陛下,适可而止!”
李二脸色有些讪讪,想了想,又高兴起来。
“朕很期待这个金部郎中会给朕,给整个朝堂带来怎样的惊喜……”
大理寺内,李泰吸吮着老冰棒,向方言邀功道:“先生,那卢冠可恶至极,竟然遣管家暗算你,不如咱们放把火烧了他的老巢。”
一旁的卞仪气得胡须乱颤,指着频频点头的方言等人打着摆子,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一跺脚,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就走。
李恪朝卞仪匆匆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道:“总算把这个老倌儿气走了,先生,这个冰棍真好吃,真要开了铺子,怕不是把父皇的冰铺也得比下去了。”
程处默早已笑得没了眉眼,只是笑着笑着,不小心牵动嘴角伤势,登时痛得龇牙咧嘴。
一旁的唐善识与长孙冲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地红肿着脸颊,不过看向方言的眼神里,闪着狼一般的亮光。
李承乾对这三个小伙伴的遭遇颇有些幸灾乐祸,舔着冰棍笑得十分开心。
“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把先生弄出去,只是不知父皇怎么想的,张武义已然将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却还是没甚么动作。”
方言想了想,笑道:“毕竟是范阳卢氏,不可小觑。再加上那卢生花,想必陛下是在想如何能给卢氏致命一击罢。”
唐善识苦恼地揉了揉头发——这也许是他身上唯一没有伤处的地方了。
“我们都指望着那甚么冰淇淋赶紧指出来呢……虽说卞公为人敦厚,但毕竟是在大理寺内,总胡来也不妥当,若是被魏老倌儿知道,又是一件麻烦事。”
李承乾等人了然地点点头,魏征可是向来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听说掌管刑狱之地的大理寺内被当成了冰品作坊,怕不是立时就要蹦起来。
“安心等着罢,也许明日我就出去了。”
方言倒是不怎么担心,有李二和一众大佬在,卢氏定然是翻不起风浪的,只是心底隐隐约约的担心是怎么回事?
摇了摇头,忽见李承乾面带犹豫,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甚么就说,兄弟们之间有甚么不可说的?”
李承乾不再犹豫,叹道:“青雀偷看了父皇的飞骑密奏,有一事关于你。”
方言怔了怔,问道:“何事?”
“你家小妾前几日去了烟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