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众纨绔便齐聚方山侯府,个个兴高采烈地打算大秤分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格外惹人嫌弃。
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女人丰腴的身躯,方言迷迷糊糊地还没到正厅,便听到李恪猖狂的大笑声传来。
“三座酒楼,两间绸缎铺子,一间成衣铺,一座酿酒作坊,一间果脯铺子……娘的,原来打劫才是这世上来钱最快的法门!”
李泰叹息着表示赞同:“先生无疑给咱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
这还有啥说的?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去一人赏了一脚,方言气急败坏地骂道:“想甚么呢?堂堂天潢贵胄还想聚啸山林不成?”
娘的,别看李二如今毫不掩饰地示以恩宠,看似羡煞旁人,实则烈火烹油罢了,若是知道了自家傻儿子长成了歪脖子树,怕是雷霆交加也不在话下。
李泰委委屈屈地捂着屁股叫道:“我不管,反正见者有份!”
李承乾今日有事没来,却指示了两位小老弟前来索要横财,这副颐指气使的态度实在惹人嫌,于是众纨绔狂殴皇子的戏码再度上演。
至于此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却没有人去刨根究底,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为这些小事再大张旗鼓地探查,没的侮辱了兄弟情义。
李泰与李恪哥俩是典型的钻到钱眼里出不来了,这段时间跟着方言没少捞钱,连带着打赏宫女太监都是成把的铜钱撒将出去,并且深深地爱上了这种被人仰慕的感觉,纵然李二与长孙暗地里敲打数次也改不掉。但此刻敌人势众,只好先投降再说。
好好的两位俊俏少年郎硬生生地被玩弄成了山村野小子,头顶着鸡窝头,脸上沾满了泥土,方言甚至看到不知是谁的鼻涕悄悄地抹到了向来以英俊著称的李恪头发上……
晨运总归是会让人神清气爽的,殴打完毕,方言惬意地呼了口气,目光看向蠢蠢欲动的众纨绔。
毕竟玩归玩,闹归闹,正事还是要说的。
“这些不义之财你们就别惦记了,免得惹上一身骚。那些浪荡子被迫交出了些产业,指不定被老父母打成甚么样了,再大张旗鼓地分金,平白惹来许多麻烦……”
目光余处,众纨绔一副不屑的模样,显然是没把那些臭鱼烂虾放在眼里,财帛动人心呐,那些酒楼铺子既然被献了出来,想必定然是地段极好的,毕竟没人敢冒着再度得罪方言等人的风险去献出半死不活的铺子。
专制有专制的妙处,最后方言一锤定音,笑道:“所以我打算,以在座诸位的名义成立一座医馆!”
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被堂而皇之地提了出来,这种骚操作众纨绔显然理解不了,程处默皱眉道:“甚么医馆?这与酒楼铺子又有何关联?”
方言笑道:“这座医馆与现下的药铺诊堂大不一样,是综合了跌打损伤、伤寒乃至妇人之疾为一体的大型医馆。”
“原来是一座很大的药铺……”
李思文表示很费解:“可我还是没听懂这与酒楼铺子有甚么关联。”
众纨绔集体点头。
方言没好气地吼道:“能不能不要打断我的话?”
众纨绔顿时噤若寒蝉。
方言这才满意地点头道:“在我的构想中,这座药铺,呸,是医馆,要建成四层,根据病患不同的症状予以分门别类,对症看诊,请经验丰富的大夫坐诊,共同交流,共同学习,并且所有药材平价销售!”
直到听完最后一句话,众纨绔这才算明白医馆与酒楼铺子之间的关联,向来抠门的唐善识嘬着牙根叹道:“所以姐夫的意思便是说,医馆不以盈利为目的,甚至有亏损的可能,而酒楼铺子存在的意义便是用所得补贴医馆……”
方言丢给他一个赞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