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癫狂,怒吼道:“老匹夫,受死!”
像人猿泰山一样将胸膛拍得震天响,怒气蓬勃,气势十足,但双脚像是扎了根一样不动是怎么回事?
老将们的嘲笑声震耳欲聋,侯杰羞臊地无地自容,绝望地将目光投向方言。
方言想了想,目光余处,席君买正一脸冷酷地抱臂杵在兵器架旁,虽面无表情,但眼里的跃跃欲试却是掩饰不住。
“尉迟伯伯,小侄府上有一员家将,武艺还说得过去,您若是能不吝赐教,他脸上必定甚是有光。”
尉迟恭顺着方言指着的方向看去,咧嘴笑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娃娃……不错,身子骨很有料子,来罢,且让老夫指点一二。”
席君买冷酷的脸上闪过一抹激动,远远地躬身道:“谢公爷。”
稳稳地走进了场内,尉迟恭上下不断打量着席君买壮实的身躯,点头道:“是个好苗子,来俺军中历练数年,当又是一员猛将!”
关于武艺,尉迟恭有着绝对的发言权,他既然说席君买是个不错的苗子,那就必定不是妄语。程咬金本来还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此刻听完尉迟恭的话,登时便有些认真起来,心思也活泛了不少。
不止程咬金如此,侯君集、李绩、李孝恭等老将也纷纷重视起来,待看到席君买始终一副沉稳如山的模样,心里期待更是强烈。
“你可有趁手的兵器?”
“卑下擅使长刀。”
尉迟恭大笑道:“你这便去取大刀来。”
席君买却是一动不动,反问道:“公爷的长槊呢?”
尉迟恭瞪大了眼睛:“你小子是让老夫使兵器?”
老将们也是哗然一片,秉着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的原则,程咬金瞬间便觉得席君买对了胃口,大笑道:“好小子,以后跟着俺老程混!”
“小子,若是你能把尉迟老黑的屎打出来,老夫亲自在陛下面前保举你!”
“尉迟老黑,你向来张狂地不行,如今却被一介小辈轻视,可算是遭报应了罢?哈哈哈……”
“……”
不得不说,尉迟恭的人缘真是相当地差劲,讥笑嘲讽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尉迟宝琳甚至捂住了耳朵,不忍卒听……
尉迟恭火冒三丈,气得哇哇乱叫,但始终是自恃身份,不曾主动去攻。
待嘲笑声小了些后,秦琼站起身来打圆场,朗声笑道:“小子可知海陵郡王旧事?吴国公擅长的便是空手夺矛,你纵然胜在血气方刚,但以某观来,还需小心行事才是。”
“还是二哥懂我!”
尉迟恭得了面子,忍不住有些洋洋自得,斜睨着席君买,鼻孔朝天道:“小子,莫说老夫欺负你,架子上的兵器你随意挑选,若是输了,嘿嘿,今晚可得让你家侯爷分几个上州给吴国公府!”
这就有些不要脸了,方言怒目而视,大叫道:“若是您输了呢?”
“呸呸呸!”
尉迟恭目如铜铃,咬牙切齿地道:“俺怎么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