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可以去他们坟头上柱香!”
席君买的目光看向蜀葵园,若有所思。
“看来,侯爷与某,果然是一路人!”
花腊九奇怪地看了席君买一眼,蹙眉道:“你此言何意?”
顿了片刻,在方言二人好奇的目光里,席君买沉声道:“某之所以背井离乡,便是宰了郢州乡绅强抢民女的混账儿子!”
啪啪地拍巴掌的声音响起,方言大笑道:“干得不错!”
席君买咧嘴笑得开心。
三人笑了一阵儿,耳听庄园内啼哭声渐消,方言道:“走罢,本侯爷很好奇这所谓的**究竟是甚么地方!”
花腊九俏脸微红,隐晦地瞪了他一眼,红唇轻咬道:“你们且去便是,我留在此地等候!”
方言点了点头,翻身下马,与席君买联袂朝里走去。
“侯爷,侯爷且慢!某家裴明礼来迟,万望侯爷恕罪!”
右脚刚踏进支离破碎的门槛,便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有男子高呼不已,声音悲切。
方言却不回头,阴沉着脸脚步不停地继续往里走。
“侯爷,无论某犯了甚么过错,但请侯爷网开一面,裴府必有厚礼赠上!”
声音颤抖,似是惊惶无比。铿锵一声,剑芒闪烁,花腊九冷冷地道:“退后!”
方言终于停下脚步,扭头看去,只见一位身躯肥大的胖子满头大汗地正往后倒退,白皙的脸色此时更是毫无血色,几簇发丝牢牢地沾在额头上,狼狈不已。
“本侯爷对你网开一面,谁又对那些惨遭蹂躏的妇人网开一面?裴明礼,这些话,你且对阎王说罢!”
“甚么妇女?”
裴明礼怔了片刻,双眼瞪得溜圆:“侯爷,蜀葵园里怎会有惨遭蹂躏的妇人?此处只是一处庄园而已,虽然某不常来此,但某敢以项上人头作保,必定不会有侯爷所言之事发生!”
“呵……”
方言摇了摇头,指着裴明礼,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你如此说,你的人头,本侯便收下了!”
“这……”
裴明礼仓皇叫道:“侯爷,不教而诛,恕某……”
说到这里,心头忽地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一股凉意顺着后背急促窜来,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襟,尿意盎然,艰难出声道:“裴,裴明义……”
方言盯着他看了半晌,心底也大概猜出了几分,摇头道:“随本侯来罢!”
花腊九收起长剑,裴明礼在原地木然呆了片刻,失魂落魄地朝里走去。
蜀葵园内一片狼藉,无数家丁婢女被赶在院子里,惊惶戚然,待看到裴明礼走来,正欲大哭求救,被老严等人狠狠瞪了一眼,立时便噤声了。
正在此时,一个三十左右的锦衣男子被从一处房屋内推搡出来,满脸绝望,面色灰败。在看到裴明礼时,眼神忽地恢复了几分神采,悲呼道:“三哥,救救我!”
裴明礼阴沉着脸,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脚将他踹到在地,声嘶力竭地叫道:“你究竟做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