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腊九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并未答话,袁守城难免一阵尴尬,脸上笑意略显僵硬。
方言嗔怪地朝花腊九道:“腊九,老袁怎么说也是长者,又是客人,怎能如此不知礼数?得好生招待才是!”
吼了一嗓子,方二杀气腾腾地跑了过来,抱拳喝道:“侯爷,赵柱子与老严已在来的路上,今日定让这两个杂毛道士吃不了兜着走!”
袁守城与李淳风脸色一僵,拳头悄然握起,眼神不善地盯着方二。
方言一脚将出言不逊的方二踹倒在地,怒道:“又来个不知礼数的!这两位道长与侯爷有缘,快去取侯爷珍藏许久的红梅报春,给两位道长尝尝!”
方二兴冲冲地领命而去。
“红,红梅报春?”
袁守城脸色大变,艰难出声道:“是苟老狗制作的天下第一春药——红梅报春?”
方言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抚掌大笑道:“不曾想袁道长竟也是好此道之人,那便更好了……本侯的舅兄无意间得到此药,一直想拿人做验查,却担忧有违天和,今日便巧了,尔等身为道士,如若也被红梅报春迷了心智,那便更能说明此药的浓烈……”
李淳风肝胆欲裂,只觉胃里一阵翻滚,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不敢吭声。
相比之下,袁守城的脸色倒要镇定得多,老头儿色厉内荏地喝道:“方山侯,老道好歹乃我道家有名有姓的人物,岂能容你践踏?你当真以为就凭这稷下学宫的小娃娃就能留下老道不成?老道武艺高深,想当年……侯爷莫要动手,老道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给侯爷看相。”
方言冷笑着将短弩放回了腰间。
片刻后,方二气喘吁吁地拿着个精致的小瓶子折返回来,待见到袁守城与李淳风已然服了软,不免有些惋惜,遗憾地盯着两人上下打量,直将二人看得心底发毛。
“你……看出了甚么?”
方言虽不信这些,但对于老祖宗数千年来传下来的东西,却始终保持着敬畏——在进门时,他瞧得真切,袁守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脸色可是剧变。
袁守城的目光不经意地从方言故意露出来的短弩上飘过,与李淳风对视一眼,苦笑道:“侯爷,莫要为难老道。”
方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没等袁守城的笑意完全绽放,方言扭头对方二喝道:“去,端两杯清茶过来,伺候两位道长吃药。”
袁守城:“……”
后槽牙几乎快要咬断,袁守城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既然侯爷有兴趣,老道说来便是。”
……
太极宫,两仪殿。
“哐当”一声,茶杯落地,水花四溅。
李二依旧保持着饮茶的姿势,呆若木鸡。茶水湿了衣襟,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李二却恍若未闻,眸子里又惊又骇,仿若白日见鬼,不可置信。
桌前阶下,袁守城与李淳风垂手肃立,神色郑重。
良久,李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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