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行人马风尘仆仆地赶着路,车马粼粼。
“父亲,舅父,再有三十余里地,便到长安城了!”
景元炜的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激动,恨不得撇开这庞大缓慢的车队,独自一人打马而去。
李和玉的脸上早已没了当初在登州被排挤的郁郁,谈笑间颇有些意气风发,指着景元纬对景达笑道:“这小子当初没少被方侯惩戒,如今却钦慕有加,任谁又能想到,当初走马章台整日惹是生非的纨绔,现在却成了登州远近闻名的年轻俊彦?”
“若论教化之法,方侯堪称当世第一!”
景达脸上挂着矜持的笑,眸子里却是化不开的得意,抚须叹道:“元炜联合蔺使君的公子还有许多高门大第的晚辈们一同搞的足球,不但为登州的税赋做出了贡献,更使得登州城内少了许多地痞无赖,着实有趣。”
“那些地痞无赖被收编进足球队,整日操练,哪里还有空闲惹是生非?赢了比赛又有不菲的钱财进账,平日里吃得又好,天下哪里还有此等好事?”
“某也听说,那些曾被方侯捉去的浪荡公子哥,如今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一个个地都从游手好闲的纨绔,变成了知书达理恭谨友善的良才,各地的县尊背地里不知乐坏了多少。”
作为曾经的浪荡公子哥大军里的一员,景元炜惭愧非常,羞赧地说不出话来,见父亲与舅父还待就这个问题进行更加深刻的探讨,忙转移话题道:“听说方山侯的学塾便在今日里招收学子,咱们快马加鞭,兴许能在正午之前赶到!”
“是极!”
景达抚掌大笑道:“我儿求学之心竟如此迫切,做父亲的又怎能拖了后腿?元炜,你传下话去,所有人加快速度,到了长安,老夫必定好生犒劳!”
景元纬兴奋地大叫一声,打了个呼哨朝后面疾驰而去。
……
王家村外,早已人满为患,水泄不通,处处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谈笑声、叫卖声不绝于耳,甚至隐约还有哭泣打闹声,或是怒吼声,交织杂错。
李纲指着不远处在地上打滚的青年,对身边的一位中年儒雅男子好笑道:“吴德水胸无半点文墨,靠勇武得了将职,却极想自家儿子进入学塾。昨日求到程知节府上,得了不用考核的承诺后,这才带着儿子前来求学,谁知这吴安宁死不愿进学,倒是平白浪费了父亲的一片苦心。”
中年男子笑道:“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看来吴安定是对方侯的这篇陌生的紧。”
“他要是肯聆听这篇巨作,哪里还会当众撒泼打滚不愿进学?”
孔颖达乃东宫侍讲,最见不得的便是不思进取之人,言语间颇为怒其不争,哼道:“陛下已令王家村的印刷作坊将此文大量印刷,目的就是为了早日使教化一事传遍大唐。对了师古,你的书法也是世间少有,你必定临摹了不少遍,若有闲暇,你可得不吝展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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