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朝方言看过来,目光里满是探究。
方言自然能体会,便笑道:“李师,三菜一汤一主食,日后会成为学院之传统的,而荤菜更是顿顿都有,必然不会亏待了这些虔心求学的学子们。”
孔颖达瞪大了双眼,惊愕道:“如此往复,开销必然不小,你当真舍得?又或者是,方侯是打算从学子身上收取巨额束修?”
颜师古脸色一变,放下了筷箸,皱眉看向方言。
“方侯,老夫观这些学子,家境贫寒者不在少数,若是……”
颜师古没有往下说,但眉宇间的担忧却是显而易见。
连李纲也目光是灼灼,神色甚是复杂。
“三位长者误会了。”
跟桑迁不一样,无论是三朝帝师李纲,还是圣人之后孔颖达,抑或是颜师古,都是真正令万人敬仰的大儒,博学多识,兼品性俱佳,是以方言不会对他们的质疑而愤怒,相反,耐心地解释道:“每位学子,不论贫富,小子向三位保证,每人每年只收三百文钱的束修,此为学塾定例,绝无更改!”
“三百文?”
李纲略微宽心,想了片刻,又皱起了眉头:“若果真如此,老夫粗略算了一下,此次报名的学子约莫着有五百余人,每人三百文,便是百五十贯钱,而供养整座学塾所靡费的钱财,却远远不止这个数目……是了,方侯家财万贯,又点石成金,想必是抱着不求回报的决心办学塾罢?真乃当世典范!”
孔颖达与颜师古齐齐朝方言投去赞赏的眼神。
方言脸都绿了,在李纲欣慰的目光中连连摆手:“李师,您误会了!”
李纲怔道:“难道并非如此?”
灰白的眉头便又蹙了起来。
方言想了想,笑道:“方才羽林朗将吴德水与自家儿子的趣事,想必李师也目睹了罢?”
提起这个,好为人师的孔颖达便气不打一处来,鼻孔里发出重重的哼声:“不学无术,非人哉!”
不去理这个倔强的老头儿,方言继续道:“以吴安的学识,必然是通不过学塾的入学考核,但可怜天下父母心,吴德水望子成才心切,想必也不介意出些钱财,令吴安进学塾旁听以待来年考核罢?天下的浪荡子如吴安这般的不知凡几,而似吴德水这般盼子成才的父母也不在少数,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可令其缴纳不菲的束修,才能允准其进入学塾,这样以少数之束修供养大多数学子,可谓是两全其美!妙哉,妙哉!”
李纲大笑着起身,指着方言赞道:“奇思妙想,果然不假!”
孔颖达与颜师古自然也是喜上眉梢,看向方言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赏。
“李师谬赞!”
见这三位大儒如此开怀,方言心里一动,忽有一计涌上心头。
“李师,孔师,颜师,小子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李纲大气地一挥手,实在不愧为宽厚长者,方言笑得更加开心了。
李恪等纨绔哪能不明白他的不良居心,纷纷朝李纲等人投去同情的眼神。
果然……
“三位长者德高望重,博学多识,声名遍布大唐,小子斗胆,望李师、孔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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