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方言上下打量了景元炜一番,数月不见,面前这个家伙竟蓄起了胡须,轮廓分明,眼神坚毅,身躯也不似当初在陕州羸弱模样,变得坚挺笔直,浑身上下洋溢着自信和朝气,任谁也不会将他与彼时飞扬跋扈走马章台的纨绔相提并论了。
“这一切都是托老子的福啊……看来老子果然天生就是当先生的料!”
方言美滋滋地想了一阵,看到景元炜身后无人,又问道:“对了,陛下不是下旨令你父亲与舅父一同前来么,怎地就你自己来了?”
“他们啊……”
景元炜撇了撇嘴,哼道:“这不听闻陛下与齐国公等皆在此地,忙寻了一处农家洗漱净面整理衣襟去了。”
“……”
方言叹道:“他们真敬业!”
“咦,这不那谁么?”
两人正寒暄着,忽听李泰大呼小叫地跑了过来,指着景元炜兴高采烈地叫道:“那谁,那谁……”
那谁了半天,终究是大眼瞪小眼,李泰一脸无辜地看着从狂喜到无语的景元炜,小胖脸上写满了尴尬:“咳,反正本王知道你便是了!”
景元炜这才又高兴起来,装作无视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的方言,正待自报家门,忽地又听有人蹭蹭蹭地跑过来叫道:“咦,这不那谁么?那谁,那谁……”
“……”
方言掐着脖子,满面潮红,艰难地叫道:“救救我,我不想笑死!”
景元炜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对满面羞惭的李泰与侯杰一字一句道:“在下陕州景元炜!”
“哦对对对,景元炜!哈哈,本王方才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是不是很幽默?”
不要脸是李氏家族的一贯传统,方言觉得,景元炜此时想骂人是因为他接触的太少,待接触的多了,他一定会想打人。
不过到底是一个战壕里打出来的交情,尤其是当初景元炜敢于闯龙潭虎穴的大无畏精神,更是令向来信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纨绔们所敬佩,在经历了片刻的生疏后,场面顿时嘻嘻哈哈热闹地不像话。
“侯爷……”
景元炜忽然有些羞涩,期期艾艾地看向方言。
方言挑眉道:“有话就说,磨磨唧唧的忒不爽快!”
景元炜左顾右看,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只是脸上的红潮愈来愈浓,搞得方言不明所以。
正待发怒,就听李泰在一旁****地笑道:“你当初许了承诺,人家这是让你兑现来了!”
“承诺?甚么承诺?”
方言挠了挠头:“是不是本侯承诺了为你做一顿大餐?小事一桩!”
景元炜的脸瞬间僵硬。
“好啦!本侯向来言出必践,视信誉如生命的!待得了空闲,必然带你上烟波楼,一应用度本侯我管够!”
景元炜双眼顿时亮得渗人,摩拳擦掌地兴奋不已。
“烟波楼?我也要去!”
“哈,铁公鸡难得大方一次,怎能少得了我?”
“何时去?我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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