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方言在问,却没有看向妇人,反而朝马景看去。妇人愣了片刻,脸上的冷意一闪而过。
马景的目光中满含怒意,正待咬牙开口,却听妇人笑吟吟地道:“妾身……”
“本侯很好奇啊,奇怪,真是奇怪!”
方言粗暴地打断了崔氏的话,摇头笑道:“本侯去程伯伯、秦叔叔、尉迟叔叔等叔伯府上拜访之时,婶婶们也常会出面张罗,叙些家常,不过啊,那是因为两家是通家之好——而你又是谁?本侯……和马府的关系很是熟稔么?又或者说,这偌大的马府啊,这位居高官的马侍郎啊,居然是妇人当家?奇也!”
这话便说得很是打脸了,崔氏精致的面容上青白交加,娇躯微微颤抖,凤眸里的怒火几欲将方言湮没。至于马经山,泪流得更多了,须发皆张,悲愤不已,嘴里嗬嗬出声,有怒难言。
崔氏定了定神,将怒气掩去,强笑道:“府上向来都是夫君当家,只是妾身骤闻侯爷登门,喜不自禁,这才逾了规矩,倒是让侯爷误会了,万望海涵!”
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方言见得多了,但能屈能伸的女人倒是第一次见,方言忍不住对崔氏高看一眼,赞道:“果真不愧是博陵崔氏教导出来的,单单这份礼节,便是无可挑剔。”
崔氏便有些得意,敛身施礼道:“谢侯爷抬爱。”
“只是本侯好奇的是,既是诗书传家,为何又会刻薄到为难侧室?”
方言忽地变了脸色,在崔氏错愕的眼神中,指着马景面无表情地道:“马景是本侯至亲手足,你是不知,还是当做不知?”
“这……”
“不与你多废话,本侯且去看望伯母,若是伯母安好也便罢了,可若是……欺负女流之辈不是本侯的作风,听说博陵崔氏的家主承继仪式在下月初罢?届时少不了前去叨扰。马景,前面带路!”
崔氏脸色大变,娇躯忍不住轻轻晃了一下。
马景激动得鼻尖的汗珠嗖地一下就溢满了,明晃晃地恶心人,双腿打着摆子,轻飘飘地朝后院走去。
老严等人护卫着方言紧随其后,留下惊怒交加的马氏夫妇与一众奴仆。
没有人胆敢阻拦,一路畅通无阻地朝马景母亲的房间走去。距离不算远,但走着走着,马景的脚步却忍不住放慢了,待行到一间房前,便再也忍不住,哽咽地道:“母亲,孩儿不孝!”
“咳咳……是,是景儿回来了么?”
夹杂着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屋内传来妇人沙哑的声音:“快,快些进来。”
马景奋力地推开门,泪眼朦胧地走了进去,马哲跟在后面,有些激动,亦有些悲愤。
方言等人自是不方便进去,便站在院子里,叉着腰等待。
“侯爷……”
方言猛地回头,眼神灼灼地看向赵柱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赵柱子愣道:“侯爷,卑职只是想撒泡尿而已。”
“……”
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赵柱子一溜烟地跑掉了。
老严探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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