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痛苦的捂着断臂,黄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滚滚而下,怨毒的看着墨林,想说些什么,可声音还没发出,背后就响起了一声阴冷的断喝。
“滚,少在这丢人现眼!”
是赵天涯!
张军惊恐的回头看了一眼,捡起地上的断臂,连爬带滚的跑远了。宗门的炼药堂有接骨丹,他要赶紧把断臂接上。
“墨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伤刑堂的执法弟子,眼里还有宗门吗!”
又一顶大帽子扣在了墨林的头上。
墨林的目光移到赵天涯的脸上,冷笑一声,道:“赵长老,你还要不要脸?今天当着全宗长老和几千弟子的面,我倒要问问你,从我进谷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我扣屎盆子,可曾给我解释的机会?如果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宗门的意志,如果有人要废我手臂,我就得任人宰割,连手都不能还,那我还修什么武道?还要这宗门有何用!”
这就叫有恃无恐,墨林可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懦弱之辈,既然赵天涯想找自己的麻烦,他又何必示弱服软?既然有身份地位比宗主还高的守护者给自己撑腰,他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何况,他自始至终,还占着个理字。
皇甫天的思绪已经被墨林的那一刀从七钟齐鸣的震撼中拉了回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清秀倔强的少年,暗暗点头。面对刑堂长老的质问,还敢出言顶撞,威武不能屈的性格让他极为欣赏。武道修行,首先修的就是意志和心性,心志不坚着,是断难取得太大成就的。
赵天涯怒发冲冠,气的脸都紫了,从当上长老那天起,他何曾受过这份羞辱,别说是墨林区区一外门弟子,就连传承弟子都对他敬重有加。
“你,大胆墨林,我看你是活腻了,竟敢辱骂长老,我就……”
“你就他妈-的闭嘴吧!”
不等赵天涯说完,墨林大声打断了他。此时此刻,他最想看到的还是皇甫天的态度。
“宗主,从弟子入谷那一刻起发生的一幕你都看到了,弟子斗胆问一句,赵天涯的所作所为,是否都是宗门的决定?我们绝情宗,还有没有普通弟子说话的权利?我们刑堂执法,是不是连给嫌疑人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以后,是不是赵天涯看谁不顺眼,都可以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其废掉手臂,再赶出宗门呢?”
墨林声音清亮,传遍了大半个山谷,许多宗门弟子都懵了,觉得这家伙肯定是疯了。
一连串的疑问让皇甫天根本无法回答,他的确有让赵天涯处理墨林的意思,可话没说完就被钟声打断了,如今当着这么多门人弟子的面,他也不便承认,后面的三个问题,他就更没法承认了。
赵天涯已经快被气疯了,如果不是周围人太多,他早就出手了。
“大胆墨林,你竟敢用这种态度和宗主讲话,本长老……”
“我和宗主说话,谁让你插嘴了!”墨林横眉冷对,又一次打断了赵天涯,看到这家伙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忽然又道:“赵天涯,我倒要问问你,我羞辱长辈,打伤兄弟,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墨林,牙尖嘴利的狗东西,你在墨家村做过什么,全村人都看到了,难道还敢不认?”墨娇终于忍不住了,厉声斥骂。
“呀?这不是墨娇吗?”墨林就像第一次看到墨娇一样,故作惊讶的打量了她两眼,又看向赵天涯,“原来赵长老给我定的罪,是听她说的?”
“是又如何!”
赵天涯牙关紧咬,恨不得一掌把墨林拍成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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