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九君依旧同往常一般,一副懒散的模样,低头看着那本永远看不完的帐簿。
“颜监副。”张溪云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
颜九君随口应了一声,又抬起头道:“看你现在破了三门,武举总归是不成问题了。”
张溪云笑了笑,听她继续说道:“华家与灵乌派勾结,此事恐怕是你冤枉华家吧?”
“昨日的事,颜监副你都知道了......?”
颜九君脸上有一丝浅笑,“这帝京外城,很难有我不知道的事。”
“其实也不算是冤枉,那名华家供奉的确是华家从左道请来对付我的,此事是在武阁内,他亲口告诉我的,但他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华家不断算计我,我也总该让他们尝尝苦头。”
“刚巧我身上有那令牌,便......”张溪云显得有些尴尬,但此事必定是瞒不过颜九君的,想必楼船上的事情,安陆平定都和她说过,只要仔细推敲,便能想到。
“我也不管你做了什么,这些都与我无关,我懒得去管。”颜九君道,“但灵乌派涉及禁丹,以后莫要随意将其牵涉出来,而华家......”
她盯着张溪云的眼睛,道:“无论真假,华家都无法再在帝京城立足,不论华雄能否从刑部活着出来,此事之后,我希望你与华家的恩怨便告一段落,只要华家不惹你,你也莫要赶尽杀绝,也一并转告阮孟河,莫要落井下石了......”
张溪云心头十分不解,一直以来都是华家在找事,他不过是顺带给华家挖了一个坑而已,甚至连冤枉都算不上,但看颜九君认真的表情,张溪云还是答应了下来,反正华家也没能把自己怎么样,况且他也从来都不是一个主动找事的人。
今日刑部一行之后,恐怕便再不会与华家有所交集了。
颜九君满意地笑了笑,瞥见外面停下的马车,道:“是徐川来找你了,去吧。”
张溪云望外一看,来得正是上次所坐徐川的马车,便朝颜九君告辞离去。
“华安生,你这儿子实在太让人看不起,华家倒了便倒了罢,反正本也就不该存在华家......”
“看在昔日的情谊上,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待张溪云走后,颜九君眼中浮现一丝追忆的神色,喃喃自语。
......
徐川的马车一路疾驰,朝内城而去。
“徐大哥,华家三人现在怎么样了......?”马车厢内,张溪云还是忍不住问道。
徐川叹了口气,道:“华家三人死都不承认专门请了灵乌派客卿来对付你......”
“三人都坚称只是偶然认识了此人后将其请为华家供奉,但对此人身份却是一概不知。”
果然,华家并不敢将此人身份是桃源乡杀手的事情说出去,因为结果都是一样的,还不如坚持不知他灵乌客卿的身份,找不到证据,更有一线生机。
徐川接着又冷哼一声,道:“不过你也别急,刑部的手段,他们三人可还未全部领教过,三日之内,保证他们定会招供!”
张溪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怪不得人们说进了刑部活不过三天,这刑部的“手段”恐怕不轻,而几日前自己更是差点就享受到了。
两人一路攀谈,直至进了内城,到了刑部之前。
刑部外有不少人,明显比礼部热闹一些,而刑部的大门共有三道,皆是漆黑门扇。
“到了,此处便是刑部。”徐川下了马车,同跟在身旁的张溪云介绍道。
张溪云望了望周围环境,又问道:“传闻中的刑部大牢和刑部并非在同一个地方?”
徐川一笑,道:“你现在所踩着的地方之下,便是刑部大牢。”
张溪云吃惊道:“真没想到刑部大牢竟然建在刑部地下!”
徐川笑道:“这帝京城中,让你惊讶的东西可还多着呢。”
“走吧,我领你进去。”
徐川来到门口,出示自己令牌,又解释了张溪云身份,正要领着张溪云进去,又被门口那人叫住。
“徐捕头,今日张大人回来了......”
徐川听罢一怔,忙问道:“三位神捕都回到刑部了?”
“刚回来不久,如今正在院里呢。”
徐川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便先进去了。”
他又带着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