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举之日。
朝来客栈楼下,张溪云正要离开。
他回头朝颜九君笑道:“颜监副,等我回来可就是钦天监官员了。”
颜九君没有相送的意思,依旧在帐台后,懒洋洋地开口道:“去吧,记得莫要丢了安陆平的脸。”
张溪云深吸口气,终于到武举这一天了。
“一定。”他走出客栈,朝内城礼部而去。
礼部外,已然聚集了不少人,不仅是那****见到的凡尘修士,连仙路修士都一齐聚在礼部之外。
礼部内,一名官员走出,望了望众人后,道:“尔等前往甄律院。”
人群熙熙攘攘朝礼部内走去,张溪云独自一人,跟在人群后头。
前面却有人在议论他。
“你看那名天琼正宗的宗门行走,前些日子在武阁生死斗的便是他!”
“前些日子,北市武阁的确开过一次,我虽未前去但也听说了,可那日胜出的不是一名什么五岳剑派的弟子吗?”
“王兄,你这就犯糊涂了吧,五岳剑派你听说过?那自然是他隐瞒身份的托辞!”
有人插话道:“对,那日武阁开启时我去看过,就是他,不会错的!”
“诸位没注意吧?他的修为比起查验身份那日,似乎又有长进了!”
那王姓武举人听罢便释放神识查探,片刻后略带惊讶道:“不错,这才过了十五日,他又破开了一门!”
“恐怕我们是轻视他了,听说那日与他一战的人也不简单,虽然只有八门破四修为,但亦是名天骄之辈,论起实力不会比诸位弱......”
“也就是说这名天琼的宗门行走,恐怕有力压八门破六的实力!?”有人惊讶不信。
“你们没觉得那日证身碑也极为古怪吗?他明明只有八门破二的实力,却亮了四瓣石叶,甚至连第五瓣都差点亮起!”
“会不会是证身碑出错了?”
旁边人嗤笑道:“你不知道证身碑来历吧?”
说话那人一脸懵懂,问道:“证身碑不就是礼部验证身份修为的法器吗?”
“放屁!”
“这是为了方便礼部武举身份查验才借出没错,但哪里是专门做这些的!”
“我告诉你,证身碑是钦天监的东西,且是属于监正南若安大人的一具神兵!”
众人惊叹,有人连忙追问道:“神隐之后,龙庭唯一未曾卸任官职的神境大修士!?”
“不错,听说汉帝曾在朝堂之上亲口对其说过,‘神境大修士,唯老师与爱卿不能换下这身官服!’你们听听!连汉帝都对其如此敬重,甚至拿来与帝师相比,这位大人的神兵,怎么可能出错!”
众人连连点头,也有人应和道:“仙路、凡尘两榜,为钦天监所出,听说其中也需用到这证身碑!”
“也不知这南若安大人是哪类修士?”
“这......听说这位大人修行的法门,是来自上古、中古时期古修士的修行法门,如今早已不存......”
“怪不得除了南若安大人之外,无人能担任钦天监监正,其中想必也有这原因!”
众人一路谈笑,转眼便到了甄律院内,同上次一样,依旧是那两位礼部官员持名册念起众人名字,再前往证身碑查验。
当将要念到张溪云的名字时,这两名礼部官员互望一眼,脸色显得有些古怪,并非是因为上次的事,而是他们身为礼部官员,早就听说了这些日子里武阁与刑部闹得沸沸扬扬的华家牵涉禁丹案之事,而这名天琼宗门行走,便是其中的关键人物。
听说便连员外郎裴山都牵连其中,在此人武阁生死战那日,急忙出城赶去救人,最后还在刑部走了一遭。
“这小子有些邪性啊......”两名礼部官员窃窃私语。
“是啊,他身旁的人好像都牵涉进了一桩桩大案之中,曲青韩五人得罪他,结果全死在了城外,北市武阁的两名官员让他接战帖,结果被革去官职,裴大人更受无妄之灾,去刑部走了一遭,再说那华雄也算家大业大,结果得罪了他,现在整个华家都快散了......”
“倒是你看阮家与他相交,如今恐怕便要得入南市,还有原来管北市的那名刑部捕头,似乎唤作徐川,与他交好,便平白得了个功劳,现在已到南市任职去了......”
“真不愧是天琼正宗教出来的弟子......”
其实在场的都是修士,这两名礼部官员又未刻意传音,他们说的话早被场内所有人都听去了,一时间众人望向张溪云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而张溪云则是满脸尴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两名礼部官员居然不顾身份,当众说人闲话,还把自己说得和死神小学生柯南一样......
两名礼部官员也觉得气氛不对,忙轻声咳了两下。
“张溪云,修为八门破二,自东连洲,天琼正宗,宗门行走。”
张溪云朝证身碑走去,到两位官员前面时,行礼道:“晚辈修为已有突破......”
礼部官员轻轻点头,道:“无碍,我知晓你现在破开了生门,名册上的记录到时自然会更改。”
他极为娴熟的进行着查验身份的步骤,当他将手轻放在证身碑上时,一瓣瓣石叶逐渐亮起,但绝不止三瓣。
“七......七瓣石叶?”一道道迟疑的声音响起。
便连两名礼部官员也咽了咽口水,这天琼正宗的弟子难道真是个妖孽不成?
上次破两门,差点亮起五瓣石叶,这次破三门,直接亮起了七瓣石叶!
证身碑上,只差最后一瓣石叶未亮起,其余七瓣石叶亮得耀眼。
“他......这算什么?八门破三便有八门破七的修为吗?”
“难道他体内的劲气远比我们更充沛?识海开辟得已能比肩八门破七的修士?”
“天琼弟子到底修得什么法门,难道每个都如此变态?”
在场众人,有人嫉妒他,也有人只信自身,对他毫不在意,但亦有人对他身上的秘密虎视眈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