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一段时间的柳昊在此时回到了众人身边,更为他们带来了一则惊人消息。
“你说这些阴兵是要寻肉身......?”张溪云迟疑问道。
柳昊点头答道:“阴兵一旦醒来,便要为自己寻肉身,你等全聚集在一起,生命迹象太过明显,才被阴兵盯上。”
“可这阴兵是在对岸苏醒的,对岸不是有此次武举的仙路修士,为何不先找上他们?”一人走上前问道,此人亦是七位八卦圆满的修士之一,名唤何常。
“那些仙路修士,入墓比我们早,恐怕在对岸早已各自分开,虽也有生命迹象,但不如你等聚在一起磅礴,而若是有仙路修士在阴兵来时被遇见,恐怕性命难保了......”
众人想起了当时对岸传来那连续不断的凄厉之音,难道真是仙路修士被阴兵上身?
“柳兄方才为何说莫要御空而行?”何常追问道。
“阴兵刚刚苏醒,紧随诸位身后,其实是在模仿诸位的一举一动......”柳昊答道,“阴兵无灵无识,仅有本能,阴兵上身,则要与肉体契合,这种模仿便是一种让他们熟悉肉身的状态......”
“诸位可有发觉,阴兵虽一直跟着,却始终并未追上你们......”
“诸位肉身动作越慢,阴兵便会更慢。”
“而诸位若是选择了飞遁,那肉身行动极快,阴兵则会更快......”
在场众人都想起了方才被张溪云与庞洪联手斩杀的阴尸,便是因一时恐惧而急速飞遁,使得阴兵追出,以极快速度上身!
一旦被盯上,想远离这可怕的阴兵,竟是在加速死亡!
庞洪曾与柳昊结盟,此时望向柳昊的眼中却若有所思,开口道:“柳兄,你怎会对这座大墓如此清楚?”
张溪云等人听见这问题,也是反应过来,这些事情柳昊是怎么知道的?
柳昊面色不变,淡然道:“我仙乾派有名神境大长老,于龙庭为官,当年曾追随帝师进过大墓,知晓武举在此,方告知了我一些隐秘。”
也不知庞洪可有相信这番说辞,但他却也没再追问,反而询问道:“那如何才能避开这些阴兵,想必柳兄必能教我?”
“不错,我有办法避过阴兵。”柳昊坦然道。
张溪云一喜,而庞洪笑了一声,道:“必是贵派大长老所教罢?”
“是,前方有一处隐秘之地,能隔绝阴兵。”柳昊道,“诸位随我慢慢走去,让阴兵与我们保持如今的距离。”
“但也不能太慢,否则阴兵彻底苏醒,也会强行上身。”柳昊又再附上一句,接着带领众人往前而去。
半个时辰后,方瑜与姜琪终于到了石桥附近,却未见到方然众人身影。
方瑜望向往左更远处的迷雾,心中大感不安。
“阿瑜,你看那座石桥中央!”身旁的姜琪惊疑道。
方瑜顺着她所指地望去,只见石桥上似乎站着一名身着墨袍男子。
那人站在石桥中央,一动不动。
“难道是此次武举的仙路修士?”姜琪疑道。
方瑜却感受到了一股刺骨寒意,弥漫在大墓浑浊的空气中。
凛冽的寒意,自石桥而来,自桥上那人而来。
张庸法身站在桥上,闭阖双眼,元神出窍。
此事唯有神境之人才知晓有多恐怖,张庸法身竟能再衍元神!
他的元神,瞳孔泛金光,竟是一对圣人眸!
一眼望去,望穿了时间长河!
“谁在上游垂钓我......?”
元神开口,其音化作金光,落入时间长河之中,逆溯!
下一刻,他能见到的长河尽头,数道身影一瞬即逝。
最终在长河的尽头,显化一名黑发黑裳的男子,容貌被岁月掩盖,不见真容。
他手持墨黑古剑,身后似有一座大鼎浮沉,与张庸相隔数万载而对视!
“远古圣人!?”张庸大惊失色。
此时,他身后的下游同样有一道目光望来!
依旧一袭黑裳,真容难见!
同样的人,同时在岁月的两端,望向了张庸!
“世间有圣,从远古之初活到了久远的未来!?”
下一刻,时间长河上游的那道身影消失不见,张庸转回头去,望向下游的黑裳圣人。
他有一处与站在上游的他不同,他手中不见了那柄墨黑古剑。
那名黑裳圣人身处不知多远的未来,朝张庸开口!
他的话语,亦化作金光,于时间长河逆溯!
最终他望向了墓中迷雾的方向,然后转身,从时间长河中离去。
他消失在岁月的下游,张庸却又在下游望见了另一番景象!
先是墓中那扇巨大的青铜门开启,然后又见到了一望无际的兵俑,与一尊佛陀石俑!
最后,他见到成片的战火烧起!
一座座山峰陆沉,一名白发男子仰天怒号!
一名修长身影的男子在诸天星辰之下,浴火燃己身!
尽是残垣断壁的城池中,有一名黑衣男子缓缓坐上龙椅!
岁月下游的画面消散,张庸元神回到法身之中,满脸惊愕,难以置信。
“他究竟是谁......?为何要让我见证一角未来......?”
他想从时间长河中捞出那名黑裳圣人话语所化的金光,却已难寻。
“远古诸圣究竟去了何处......?”张庸法身低喃,轻叹一声。
这一幕,像是经历了很久,实际不过一盏茶时间。
不远处的方瑜与姜琪正要靠近石桥,张庸法身一步踏出,出现在了迷雾之后。
“神境......!”方瑜二人见得此幕,大惊失色。
迷雾之后,张庸到来,雾中有阴兵回头望来,而前方的张溪云等人却不知道有人与他们相隔一片迷雾。
张庸法身手中长剑浮现,天蓝流光环绕。
他持剑迈入迷雾之中,所过之处,阴兵散去。
雾中有诡异笑声响起,一道苍老刺耳的声音从雾中传响,甚至连走在迷雾之前的众人亦清楚听见!
“金蝉子不愿......”
“摩诃迦叶不愿......”
“须菩提不愿......”
“阿那律不愿......”
那道声音回荡恨意,“只有他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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