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伍望着南若安,脸上似笑非笑。
“汝究竟想问什么呢?”
南若安神情一滞,犹豫道:“老夫......”
“溪云他是否为转世之身,这些对汝而言都不重要。”辛伍全然读懂了南若安的心思,“汝只想知晓,护道者一脉火种是否只成了一个笑话。”
南若安哑口无言,半晌才道:”数数载来,护道者一脉为了昔日诉命先辈遗命而失去了太多......“
辛伍默然,道:“汝尽可放心,护道者一脉从不是大能的棋子,只是诉命一脉的为未来留下的火种。”
“溪云他......”辛伍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又摇了摇头,“终有一日,世间之人都会明白的,如今就算吾想说与汝听,汝也是听不到的......”
冥冥之中,有天地规则限制着一切,不允许透露真相。
“诸圣有强踏岁月之力,却不敢妄动,今世有诸多伏笔,皆是昔日诸圣留下。”辛伍继续道,“汝要清楚,踏足未来与逆溯过去是全然不同的。”
南若安闻言,迟疑道:“那溪云他......”
辛伍摇头,道:“他未曾改变过去,汝大可放心。”
南若安一笑,又道:“道友终究未曾回答我,溪云可是昔日哪尊神魔转世身。”
辛伍哑然而笑,道:“汝心中早该有答案了。”
“昔日诉命一脉深涉因果轮回,为留下一线生机,尚且付出了许多,纵使诸圣,不修诉命,踏足岁月也难强渡轮回。”南若安答道,“可方才道友所言,诸圣有留下者,成就转世身或寻到了另一种办法,又是何意?”
“不错,汝为诉命一脉,知晓因果轮回的牵连便是诸圣亦难动用,诉命一脉遭天罚,注定湮灭,但他们依旧留下了火种,诸圣又何尝不能动用禁忌手段为自身留下生机,其中最了解因果者,当属漫天诸佛了。”
南若安惊道:“道友是说,若世间有圣,多半为佛?”
“佛是其一,却也并非只有佛,甚至可能存在未曾转世,却活了下来的圣人。”
辛伍此刻想到的乃是他踏足岁月之中寻找姒鸢时,那曾将他救活的力量,亦是他有此说法的缘由。
“过去会改变历史,逆转未来,故而于诸圣而言,过去方是禁地。”
“故而诸圣见证了未来,知晓了因果,虽无法掌控因果轮回,却可在过去埋下伏笔,迎自身在未来苏醒。”
“终有一日,诸圣将会重临世间,天地至圣的枷锁亦会打破吗?”南若安喃喃道,“那将是何等盛世......”
辛伍却摇了摇头,道:“或许是一场浩劫......”
南若安一怔,试探道:“道友说的乃是九天?”
“若诸圣重临,大道无桎梏,天地无枷锁,那九天必然重归战争,八界必然来袭。”
“因为钧天,方是中央大地,葬有太古之上的秘密。”
辛伍深深望了南若安一眼,却叹息了一声。
“汝,早该察觉了罢,汝是等不到那时的。”
南若安闻言,面带苦涩。
“道友望得见?”
“汝满身死气,恐怕也唯有吾这等亡人可见了。”辛伍答道,“而汝既为诉命之修,又如何算不出自身大限将至。”
“这亦是吾愿同汝诉说这一切的缘由。”
南若安苦笑一声,道:”如此倒要谢过道友好心了,让老夫也能安心离去。”
“汝,大限何至?”辛伍定睛望去。
南若安洒然大笑,轻挥袖袍,答道:“便在这池山城内。”
辛伍叹息道:“可惜了汝......”
南若安却愈发不以为意,感概道:”老夫活过的岁月不算漫长,相比凡人来说却已是几生几世,亦是知足了,当获悉溪云身份之时,有心血来潮之感,老夫便自知大限将至。”
“老天倒也待我不薄,能在离世前,寻到宿命一脉因果传承之人,亦能从道友口中得知诸多隐秘,死而无憾矣。”
辛伍心中暗叹,他对南若安是有亏欠的,故而缠了一缕因果,只是缘由他不可说罢了,故而他又道:“既如此,吾虽不过残魂一缕,记忆残缺,但尚且记得之事,汝若有惑,吾可答之,了汝心愿。”
南若安大喜过望,行礼道:“多谢道友,老夫洗耳恭听。”
“敢问道友,如今世间有左道,其内三首,九重天阙、桃源乡、两界山,古可有之?”
辛伍沉思片刻,答道:“除却桃源乡未曾听闻过,吾不敢断言外,其余两者,古便有之。”
“不过那时,九重天阙不过是极小势力,甚至未曾录入龙庭宗门典籍,此宗建立之时,亦是九天战争开启之时,故而吾曾有耳闻罢了。”
旋即辛伍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道:“至于两界山......”
他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忆一般,半晌才道:“渤海一山,随波逐流,有碑立字,阴阳两界。”
“故称两界山!”
“两界山纵使在中古时亦十分神秘,吾王曾怀疑过,此山源于更加古老的年代,上古甚至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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