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早非汝之天下,汝之大势,早被大汉朝取代!”
神芒绽放,辛伍挥臂,一拳轰破异相!
“天下大势早非汝可定夺,汝,凭何镇压吾身!”
辛伍怒喝,伴随雷鸣,字字皆重逾千斤。
姬宫湦退却数步,眸中似有惊怒,口中咳血。
辛伍强势逼迫,欺身杀去,剑芒流转,剑光耸动,剑锋斩落时,池山城传遍轰鸣神音。
城内众人惊惧不已,身子不由发颤,惊恐万分地抬头望去,只见天上两道神芒穿梭冲撞,激起阵阵灵元波荡,如浪花四溅。
张溪云望见南若安神情凝重,内心更是忧心忡忡。
忽然间,一道神芒赫然朝下方冲来!
众人大惊失色,唯恐死在神芒之下,几乎转头便欲飞遁逃去。
“莫要慌乱!”
只听南若安一声大喝,如同洪钟炸响,众人这才想起了南若安身在此地,稍稍安心。
神芒转瞬即至,南若安瞳孔泛着异样光芒,望朝张溪云。
张溪云不明所以,但顷刻间神芒便笼罩了他,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在心中。
“三生石。”
张溪云瞬间便明白过来,即刻催动劲气,识海内三生石浮现,旋即浮现掌中。
他轻轻一托,神芒裹住了三生石,直冲天际。
众人眼中惊疑不定,望着张溪云久久无言,莫非天上还有一尊神境大修士竟与他有所关联?
他见南若安望向自己,急忙道:“是大兄,他取走了三生石!”
“便是那枚能望见往昔岁月的石子?”南若安问道。
张溪云点头,南若安皱了皱眉,道:“或许那位道友真能镇压姬宫湦,若是赶得上,烽火之危便平息了。”
“不过老夫却是不解,那枚石子究竟是何物,为何能照见岁月。”
张溪云迟疑片刻,道:“溪云是自恶来墓中得到的,亦是因此,才会与大兄有了因果......”
“那三生石原本的主人便是大兄。”
南若安沉默片刻,喃喃道:“中古的遗物吗?”
他想起了辛伍说过的话,张溪云竟也曾横渡岁月,只是现下,他并未说破。
他更知晓此事并非张溪云刻意要隐瞒于他,只是太过惊世骇俗了,甚至就连辛伍,若非是知晓他大限将至,恐怕亦不会向他说出此事。
“能沟通岁月,或许此物本便与诉命一脉有关,才会与你有缘......”
张溪云闻言却是一怔,他从未仔细想过,如今听南老随口一言,却才想起了,同样牵涉岁月轮回,莫非三生石真与诉命一脉有关!
而此时的天上,争斗愈发激烈,臣子安终于也插手其中了!
臣子安持杀阵袭来,誓要引姬宫湦入阵,攻伐之势不休,这亦是辛伍要将三生石借来的缘故,他要抢在臣子安引帝血入阵前,夺下帝血,唤起姬宫湦的记忆。
此刻整座城池轰鸣不断,连城墙亦在不断炸碎,若非有南若安护持众人,此刻城内或许更是尸横遍野!
便是城外亦有了不小动静,张天易与离殃神色凝重,身后是众数龙庭大军,皆是心中惊颤。
“我滴个乖乖.....”辰琛像是吓得不轻,朝牧诗烟道:“这里面是什么动静,方才连天上那朵劫云都差些被震碎了......”
牧诗烟黛眉紧皱,抬手勾勒墨字,竟也受到气息的影响。
“恐怕城内是有神境之争了......”
辰琛一听,当即惊道:“什么?”
“神境大修士?”
“帝师不是定下了百年神隐,如今还有神境出手,难道无惧诸神制衡?”
牧诗烟闻言摇头了摇头,望着笼罩城池的死气,默然无言。
而幽炎正在逐渐崩碎。
城内,姬宫湦遭两人同时攻伐,力有不逮,帝炎都有些黯淡下去。
臣子安越战越惊,若非是有了辛伍出现这等变数,恐怕对付姬宫湦他便要动用圣人断指了,昔日神境大圆满绝非谋划中所想那般简单。
实则此刻的三人均非是真正的绝巅战力,否则便是死气与幽炎笼罩城池,亦早早便在神境威势下崩碎了。
姬宫湦沦为了烽火奴仆,纵然还有一丝神智,但终归已难现昔日威势。
而辛伍更只是执掌了往日力量的一缕残魂,恐怕甚至未能重现巅峰时自身一半的威势。
至于臣子安,早便是该死之人,却借着杀阵苟延残喘,身魂皆已入土,此刻犹若活死人一般,自也无昔日神境威势。
这亦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辛伍揽手,递出了九龙神火罩!
吞噬帝炎,吐出三昧真火!
瞬间,天地骤然一亮,却俱是火光,整片在死气与幽炎下黯淡的天空仿佛被烧红一般,大火连天。
臣子安知晓九龙神火罩的威力,亦知此刻的姬宫湦必然无法在三昧真火下安然无恙,顿时冲向前去,以阵杵开路,轰散神火,欲以阵杵摄帝血!
辛伍眼神一转,望见此幕,翻掌间勾动一抹神芒。
神芒之内,正是三生石!
神息流转,注入了三生石之中,顿时间三生石高悬,黑白二色流转,光华刺目。
臣子安亦是一顿,神色骤变,知晓辛伍必然动用了另一种手段,但为了取得帝血,他无瑕顾及别的,咬牙再冲朝前去。
辛伍身后异相浮沉,三生石牵动异相,一束光华冲过了三昧真火,照向了姬宫湦。
异相亦在瞬间降临,镇压姬宫湦!
辛伍亦是发出大喝。
“追溯本源,三生停转!”
霎那间,光华淹没一切。
姬宫湦的眸子诡异地亮了起来,其内没有了焚烧不熄的帝炎,亦不存深邃。
只有被烽火焚尽的记忆重现。
他喉咙动了动,像是真正活过来了一般。
一切仿佛回到了史书上被记载为“幽王祭”的那一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