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格外热闹,不少人刚踏进醉仙居,便能望见两名男子苦兮兮地在不停扇着自己巴掌,惹得不少人都绕有兴趣地坐在一旁看起了热闹,更有好事者还替他们数起了数,整整一千下,一下不落。
有人打听起了这件事情,旁人皆是闭口不言,最多也就暗示两句,他们可不想也这般大庭广众地自打巴掌。
“原来是得罪了楼上的贵客......”
不少人揣测道:“也不知楼上是谁,竟如此霸道,只是议论两句便要如此惩罚......”
话音刚落,只见楼上传来咯吱一声,其中一扇门便被推开了。
方才说话的几人吓了一跳,差些都没坐稳,莫不只是这样说几句便惹来了麻烦罢。
只见几名年轻男子先一步走了出来,最后是一袭白衣的蒙面女子,却未有人朝下面多望一眼,而是径直走去了楼上另一间屋子里。
“还好还好......”几人轻拍胸口,松了口气。
却是有人已经认出了为首那名年轻男子的身份,迟疑道:“方才那人好像是宇文家的小王爷宇文昭。”
“不错,的确是他。”有人接着道,“看来宴请安陆平的乃是回京的定武王。”
“他身旁两人似乎也是不凡,一人是工部尚书家的公子黄海严,另一人像是吏部尚书的公子陈文轩。”
“啧啧,原来楼上却是一出鸿门宴呐。”
“对了,今日醉仙居不是该有‘夺彩头’的,也不知他们可会参与?”
“听闻宇文昭霸道蛮横,若是他来了,我等也未尝没有机会挫挫他的锐气!”
楼下众人低声议论正热闹,楼上分坐两席皆已开席了。
宇文昭最先进门,便招呼众人落座,只是刻意冷落了张溪云,全未与他客气半句。
众人坐下后,宇文昭便朝清妤郡主开口问道:“醉仙居的好酒,今日郡主定要尝一尝。”
岂料清妤郡主却是婉言拒绝道:“清妤素来滴酒不沾,纵是美酒当前,恐怕也无福品尝了。”
“这......”宇文昭一怔,旋即又笑道,“无妨,那便让他们再上壶好茶,郡主饮茶即可。”
清妤郡主淡笑了一声。
宇文昭像是想到了什么,此刻转头望向了张溪云,道:“醉仙居闻名的美酒,纵是仙路修士亦难抵御,可张状元你修为太低了,怕也是无福消受的。”
张溪云心中冷笑,表面却是微笑道:“多谢小王爷一番好意,我亦饮茶即可。”
“哎!”宇文昭却是打断道,“张状元这便有所不知了,这醉仙居可是有规矩的,若非女子,岂能滴酒不沾,若不愿饮酒,亦是不会奉茶来的。”
“我们呐,总不能坏了别人的规矩。”
旁边两人亦在此刻附和起来。
“不错,醉仙居的确是有这条规矩,酒楼,酒楼,自然是要喝酒的。”
“清妤郡主身份尊贵,况且乃是女子之身,自然在规矩之外,可张兄却不能坏了这桩规矩啊。”
宇文昭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张状元不能喝酒,亦不能饮茶,倒是叫我为难了。”
他脸上泛起笑意,眸中敛去寒光,道:“那便只好劳烦张状元看着我们喝了。”
张溪云心中自然生怒了,他岂会不知这番话的意思。
宇文昭每一句无不是在说他没资格与在场其余人同席落坐,更不配与他们饮酒。
“无妨。”张溪云开口道,语气淡漠。
他直视着宇文昭,笑道:“在下修为浅薄,自然不敢妄尝美酒,只是......”
“我也听闻过醉仙居的美酒,据说便是诸多仙路修士亦不敢多尝,便是能排上仙路榜末位的人物也是三杯难出门啊。”
他一副像是朋友间开玩笑般的语气道:“小王爷与两位公子可莫要喝多了,不然这酒席便要早早散场了,说不得还要让我将你们送回府上去呢。”
“酒是好酒,可人......莫要贪杯啊。”
一番话绵里带刺,暗讽三人虽身在仙路之上也不过平平无奇之辈,酒是好酒,可人却不是好人。
“你......”
黄海严正欲说话,便被宇文昭以眼神打断。
他眸中寒芒浮现,肆无忌惮地望着张溪云,冷哼了一声。
“那便多谢张状元一番好意提醒。”
张溪云淡然笑道:“不敢。”
宇文昭收回目光,沉声朝外道:“上酒。”
清妤郡主望着几人明嘲暗讽的一幕,心中却是颇感有趣,她更想知道张溪云接下来会怎么应付。
“郡主。”宇文昭转头朝清妤郡主道,“早便听闻郡主闭关一年,成就仙身出关,如今观郡主三花聚顶,那必是一举成功,宇文昭却是欠了一句恭喜。”
清妤郡主淡然道:“亦是机缘巧合,水到渠成之事,却不值得大肆宣扬。”
“哎。”宇文昭接话道,“郡主初踏仙路便三花同绽,此等资质足以让无数人羡慕,怕是要不了久,便将登上仙路榜了。”
张溪云一旁听着,心中却又不由有些吃惊,想不到这清妤郡主竟还是天骄之辈。
三花之境乃是仙路第一步,初踏仙路者,识海生花,其中却有不同,大多人初入仙路只能绽放一花,虽也称三花境却不圆满,需在置身仙路后逐渐将三花圆满,还有天资卓绝之辈,初入仙路便绽放两花,与旁人根基相同,却大大缩短了修行时日。
而初入仙路便三花同绽之人,皆是世间同辈佼佼者。
在张溪云记忆之中,便是三宗四门上代行走辈七首中,亦只有两人乃是三花同绽。
至于其中差别,初生一花者也至三花聚顶后未必就不如三花同绽者,只是这算是一种天资与潜力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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