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毅王府手握兵权,才能把手伸进军队里去。
也才能把旧事重提,将叶仲清置之死地。
而太后和毅王府走得一直很近。按理来说,她关在冷宫二十年,和毅王妃也不会有多深的交情。
可为何,他登基之后,她就独独和毅王妃来往。
毅王府是异姓王,琳琅郡主也不是太后的孙女。她并没有理由宣她进宫请安。
一连串的疑问,让他刚才说出了那番话。
果然,太后的反应,惊慌中强装镇定,让他心寒。
毅王府要反,他想得通,毕竟曾经老毅王功高震主子孙不满于做个王爷也是有的。
可是太后又是为何。儿子当了皇帝,她就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不成毅王府躲了江山还能让她做女帝不成。
李晟熠只觉得头昏脑胀,本就醉酒,一想不通更是难受,倒头睡了下去。
一群太监手忙脚乱,铺床的铺床,擦脸的擦脸。训练有素的收拾好,伺候他上床。
总管太监挥手,一群人又按部就班的退了出去。
夜里极静,李晟熠在床上辗转。
而此时,受人猜忌的毅王周兆天,正被人软禁在王府。
老毅王一死,他才明白他的苦心。这女人哪里是单纯善良,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他生性好自由,不喜欢被束缚,同时也不喜欢打理王府的产业以及经营人际关系。
没了老毅王的压制,毅王府的兵权和财政大权都落在了那个女人手中。渐渐的,他也看出她的意图。
毅王府周氏一门忠烈,当年随先皇打江山,怎么能到他这一代做了乱臣贼子。
他不去劝说还好,他一去劝说就被她关进了王府内院。以病重之名,隔绝了外界。不让人探望,也不让他上朝。十几年了,他只能偶尔听送饭得下人谈起外面的事情。
李晟熠睡了一觉,醒来突然灵光一闪。对了,毅王。
他在民间长大,对京城不熟,但是他从回京以来,就没听说过毅王的消息。
在京中,不管什么宴会,代表毅王府出席的都只有毅王妃和毅王世子。
“周福海,知道毅王府的事吗?”
“回皇上,这京中若论起低调的权贵来,毅王府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奴才还是知道一些。”
周福海一边指挥小太监给皇上更衣,一边回话。
“哦~都知道些什么,细细道来。”李晟熠一听来了兴趣,没准儿,毅王真的能是一个突破口。
周福海听吩咐,把毅王府这些年的事,大大小小的都说了。
听到毅王称病,十多年不见人,他就愈加好奇。
“毅王是得了什么病,十年来都没见好转?”
“这个,奴才不知!只是这些年,毅王的病情确实不见好转也没听见恶化。”
“那朕是不是应该去探望探望。毕竟毅王府一门忠烈,朕总得表示表示!以证明皇室没有忘记他家曾对大周江山的贡献。”
“皇上有心,就是毅王府的福气了。”
皇帝难得展颜,“吩咐下去,让内务府挑几件礼物出来,朕要去探望毅王。”
毅王府内,常年紧锁的大门终于被打开,随着“吱呀”的门响。毅王妃娉娉婷婷的跨进院子。
毅王神色恍然,时隔多年,她还是那样美丽。虽然年逾四十,但并不见老态。比起那些年轻人来,更添几分妩媚。
“阿瑾!”杨瑾,毅王妃的闺名,时隔多年,他仍旧习惯这样叫她。一开口,大家都愣住。
“王爷。”
“阿瑾,你是来看我的吗?”
“不是。”毅王妃答得决绝。毅王内心抽痛,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明明知道她嫁给他只是看上周家的兵权,可他还是忍不住抱着幻想。
“那阿瑾来所为何事呢?”
毅王妃转头,有些嫌恶,毅王的心又是一痛。原来她仅不爱他,还那样厌恶他。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要来看你。等下,你配合一下。”
毅王妃冷漠的交代着,没有一丝感情。
“皇上来了吗?”毅王脸色微红,有些激动。
“是新皇。先帝已经死了,大皇子登基了,已经一年多了,我忘了告诉你一声。”
“死了?大皇子又是谁?”毅王跌坐在榻上,倍受打击。他和先帝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可他被杨瑾软禁,连他死了都不知道。
“大皇子李晟熠,是锦华的孩子。就是当年那个咱们以为死了的孩子。可是他还好好的活着,是费尽心思保下他。唐家造反,被灭门了,我以毅王府的名义出兵。扶植锦华的儿子登上大宝。”
“锦华做了太后!”说起杨锦华,毅王颇为唏嘘。当年,杨锦华还只是杨谨的家仆。皇上来毅王府,偶然撞见,便像他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