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老百姓都畏惧官兵,苑苑先前还在担心进城之后会不会遇到麻烦,叶仲清的话算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那就再好不过。”
叶仲清其实最想自己送她去,但是军中不能离了主将,他只能生生忍下这个念头,叫来先前去接她的副将送她回去。
那些人等在原地,心中无限慌乱,看她又被送回来,纷纷上前询问。
苑苑扬扬手:“好了好了,没事,这是咱们大周的军队,咱们是大周的子民。他们不会为难我们,大家上车吧,今夜进城住。”
虽然大家都满怀疑问,但苑苑不理她们,他们也只能带着满肚子疑问上了马车。
可一些身体不好的就受苦了,像圆玉,走了一路病了一路。每次折腾都让苑苑心疼的不行。
终于在一个月之后,苑苑没保住她的第二个孩子。
虽然早有准备,但苑苑还是低沉了许久。
一路边走边歇,终于在大年三十赶到了洛阳。
南北风情不尽相同,虽然苑苑生长在南方,可也在京城生活了两年多。陡然一回来,还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洛阳的街道上,已经挂上了彩灯,浓浓的年味感染着每一个人。苑苑包下了一个客栈,安置了那些人。
打听了叶家的住处,才带着骆家的几个人去了叶家。
叶家早就得到消息,最近都一直派人等在门外。远远的看见马车过来,赶紧跑过来迎接。
“是小姐吗?”
夜莺搀着苑苑下车:“是。”
片刻之后,叶家大门打开,杜氏和杜含玥一起出来迎接。杜氏还好,杜含玥也是直接跑过来抱住她。
“苑苑,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路途艰辛……”
“回去再说吧!”
叶思远去上朝了,家里只有杜氏和杜含玥两人。杜氏安排了骆家众人,才拉着苑苑叙话。
杜含玥是叶家离开京城的时候带走的,来了这边之后,章家的事渐渐淡了,趁着这次周凌叛乱,便光明正大的被放了出来。
几个之后再见到苑苑,杜氏抱着她抹泪:“你怎么消瘦成这样了。”
“路上出了点事!”
“小姐她小产了一次。”
夜莺一席话,又惹得杜氏抹了一次泪。
第二日,皇帝赏了骆家一个宅子,但因为是年关,骆家几人便留在叶家过年。
这一个年,因为骆启霖和叶仲清都未归家,两家人都过得不开心。年后,苑苑安置好了带来的掌柜们,等着修养过后重新做起从前的生意。
这段日子,圆玉一直病个不停,有时候声音都咳哑了。苑苑顾不得打不打扰,派人去请了药王。药王也正在和天山老人商量孙耀祖和小喜的婚事,听到消息自然不会推迟。
有药王的精心调养,两个月后,圆玉的身子终于慢慢好转。同时好转的,还有苑苑。
连着中毒和这次的流产,她的身子也大亏了,看过许多大夫,都含蓄的表达了她将来受孕困难。药王倒没直接下定论,只是说养养看,她还年轻,一切还未有定数。
听他这话,苑苑心里就有了底,这身子还不算坏到底。以药王的医术和身价,若真的救不了,他完全可以直接说明。
既然他没说,那就是会好。
二月,草长莺飞,终于在花朝节的前几日传来骆启霖和叶仲清凯旋的消息。
两人同时凯旋,也是大周为数不多的喜事之一。
大军到洛阳,将领们进城当日,皇帝亲自去迎接。街道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苑苑自然也去了,叶家和骆家包了城门边酒楼临窗的房间。
午时刚过,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往城边来。近了,清晰的看见骑在马上走在队伍前面的骆启霖和叶仲清。杜氏忍不住落了泪。
两人下了马,给皇帝请了安,一番客套之后,一起进了城。苑苑带着一家人回了家。
“今日庆功,宫里肯定会有宴会,仲清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母亲不要着急。”
“我知道,我知道的。”
话虽如此,可杜氏还是坐立不安。在叶家用过晚饭,苑苑就回了骆家。
让人烧了满满两桶热水,备着给骆启霖回来沐浴。在外征战,不比家里,他肯定是风尘仆仆,没有比泡个热水澡更能放松的了。
除此之外,她还亲自下厨熬了一些汤汤水水。庆功宴会喝酒,吃食也很油腻,备着这些给他解解腻。
苑苑的厨艺不好,从前教给小喜和绿萼的新菜品都只是说个法子,让她们自己去琢磨。可今日,她却是亲自动的手,做得很精细。
快到子时,宫里的夜宴才结束,骆启霖满身酒气的回来,一进门就抱着苑苑亲。苑苑“嫌弃”的拍开他的手。
“去去去,满身的酒气。”
骆启霖委屈巴巴:“宫里夜宴,皇上给我敬酒,我也没法拒绝。”他认真的样子逗得苑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我准备了热水,先洗洗。”
苑苑从未伺候过骆启霖,今天却亲自上阵帮他沐浴,骆启霖一开始很抗拒。苑苑不管不顾的拔了他的衣裳。见到满身的伤痕,不禁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