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我脑子转出几个念头:第一念头“”心机冰,偷税冰”如此明目张胆,谁给她的道德底线;第二个念头就是这个男人的品位也太差了,樊冰冰已经被全民誉为公交车,他还乐此不疲;第三念头实在太过于是诡异,樊冰冰曾跟我们公司有广告合作,会是我们的高层部门……总裁大人?以我们公司跟媒体的良好关系,照片肯定不会被登出来的;第四念头我们的总裁大人是'明星阻击手',他不是还在彼岸的美国吗?
没等我转到第五个念头时,手机'叮咚'的一声,就有微信传了进来。发信人正是唐佑延,他告诉我说他已经到了坐在靠窗户边的8号台,而且让我不要着急,时间还早,慢慢过来,他永远是这么一副优雅的绅士。
对于这种不良的八卦新闻,我愤愤然的把它扔到垃圾桶,然后转身离开商场到约好的餐厅去。
这是一家私人会所,贩卖私人家常菜为主,号称是舌尖上的奇葩。
他已坐在8号桌等我,他还是那么风流倜傥,温文尔雅帮我拉开椅子,一切都恰恰到好处。
大厅漫延着蝎子乐队的still loving you,嘶哑低音。
here i standbressanone,
with the stars the sky,
are they shining over brenner,
and upon the other side.
老北京爆肚丝涮肉、南京干丝烧卖、天津麻花狗不理、广州艇仔粥和粉肠、苏杭咸鱼饼子、东北地三鲜、酸菜白肉炖粉条、火宫殿的鸭血汤,还有臭豆腐和已经打成粉的长沙条。
唐佑延点这些菜真的没得说,看着这些菜系,我不合时机咽了咽口水,顿时胃口大开,我的食欲始终旺盛不衰,恨不得把这里所有的名菜一口气全部吞到肚子里面去。
也许因为,我不爱的原因,潜意识里,我在他面前表现出非常原始的本性。
“瞧你这副德性,好像这顿饭吃了以后再也吃不到似的,”唐佑延调侃道,“别刮盘子,周至美,这家私人会所是我朋友所开,厨房对你无限供应,你只管叫服务员来就是了。要是你再这么狼吞虎咽下去,保管你会胖得像阿拉斯加,到时候我可不敢找你做女朋友。”
但我只是冲他吐吐舌头,转身又要了份熏烤嫩鱼,在上面挤了几滴的酸柠檬提味。
活过二十七,我最大的感悟就是做人不能执着,一执着,人生就没兴趣。
终于吃完,我完全像一个骗吃骗喝的一个江湖骗子蹭饭吃。
唐佑延俊眼闪烁着笑意,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
暗想:有一点点大男人气概,但是不严重,很聪明的男人。
他在我脑海里也始终是个谜,像他这种高富帅怎么可能跟我们这些工薪阶层一族厮混?就算是相亲介绍,这种命中率就如同中了高额一张彩票,难道我如小说情节一般长得像他至死不渝的初恋情人?或是像深埋内心的至爱?
我单刀匹马直问:“你为什么想要跟我交往?”
他唇角不自禁露出一抹莞尔,道:“我们才见第二次面,就问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早了些?”与此同时,我清晰地听到一丝极轻的微微笑声,仿似被逗后有效克制着只发出一丝轻晒,虽一闪而过我也捕捉到了。
我无限同情地看着他:“我想知道是否是令堂又逼你结婚了?真可怜。”
“我想结婚了,”他倒是很真诚地说,“最多一个月连飞了十五天,比空姐飞得都还要勤。最后回家洗澡,在浴缸里都能睡着,醒来后整个房间都是空的黑的,连灯都没有一盏,心里觉得很难过,那个时候就想谈恋爱结婚吧,起码会有人为我点一盏灯,等我回家。”
听他说这话,我暗爱他不曾经有过婚姻吗,二手男会对家庭有这么向往吗?或许他爱过一个人,爱得很深,却没办法和她在一起,而我凑巧跟他长得像?电影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我的小说里也经常写这种狗血剧情。
我不敢探试他,我们还么熟悉到可以互了彼此私事,这是亲密爱人才以谈的事情,而我们才见了第二次面而已。
所以,我也看不透他。
我脸上自如的表情丝毫无变,只那一眨一不眨地半垂眼睫定了约十秒:“我平常的工作也很忙,大部分是时候是在办公室加班,或者是在做设计方案,跟客户一起讨论他们设计谈构思,跟杂志磨封面......也许我不是你理想中的太太......我不习惯在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