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鲁达迎面挥过来的铁拳,顺势抓起挂在帐壁上的弯刀,向鲁达头顶劈来,鲁达一个急转身,伸出手掌,如刀刃一般切在成狼持刀的手腕上,成狼扔下刀,握着腕,呲牙咧嘴看着鲁达。
鲁达一把抢过弯刀,搁在成狼发脖子上:“说,去年在夹沟埋伏大宋押运粮草车队的事是不是你带干的。”
成狼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鲁达又问道:“你怎么知道大宋押运队伍行走的时间与路线。”
成狼嚅恸的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鲁达手腕用力往下压了压,那柄压在成狼脖子上的弯刀刃深入几分,渗出了血,痛的成狼抽搐了几下脸,也顾不得再充好汉道:“我真得不知道,我只是听命黑蛮将军去执行的。”
这时,那两个晕倒的西夏女人醒了过来,见有人拿刀正架在她们丈夫的脖子上便扯开发嗓子没好声的嘶叫道:“快来人呀,有刺客。”
鲁达闻声一愣神,就在这一瞬间,成狼抓起一张弓,向鲁达挥来,如刀刃般的弓弦,划向鲁达脖子,鲁达向后来折腰,用了个金桩铁板桥的功夫,躲过这致命一击,成狼收不住脚,从鲁达身人扑了过去,鲁达顺手将手中的弯刀狠狠捅进了成狼肚子里,顿时那家伙肠子,心肝流了一地,一命呜呼!
这时其他帐篷里的人,听到喊声,手持兵器冲了过来,鲁达抓过灯碗就在帐篷里放起火来,然后用弯刀将帐篷划开一个大口子,从那里蹿出去,趁着西夏人忙于救火的之际,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趁着夜色,鲁达穿街过巷,悄悄摸回鸿宾轩,半夜三更怕惊动大家,只好翻墙而入,慢慢的来到楼下,纵起身子跳上了二楼,用手轻轻敲打着客房的窗框轻声喊道:“鲁五,快把窗户打开,让我进去。”
鲁五正躺在床上担惊受怕,一听到是自家少爷的声音,翻身爬了起来,鞋子也顾得穿,光着脚跑过来打开窗户,鲁达两手一按窗台,跳进客房内,抓起桌子上的水壶,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水,用手擦擦嘴巴对鲁五说道:“睡觉。”就倒在床上。
鲁五用手推了推他说道:“少爷,大半夜的你跑到那去了。”
猛然鲁五感觉到手上黏糊糊,象粘了什么东西,他把手放到鼻子下一闻,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门,熏得鲁五差点没把晚间吃的饭呕吐出来:“妈呀,少爷你怎么粘了一身血呢?”
鲁达一把捂住鲁五的嘴道:“别出声,小心惊醒别人。”
鲁五问道:“你去那儿了弄的一身是血。”
鲁达摸着黑边换衣服边说道:“杀人去了。”
鲁五道:“少爷你可别吓我呀。”
鲁达道:“没跟你说笑,真的是杀人去了。”
鲁五道:“杀谁去了,是好人还是坏人?”
鲁达说道:“我能杀好人吗,杀的当然是坏人了。杀的是西夏军官。”
鲁五说道:“那怎么白天你没有说?”
鲁达道:“说了怕吓着你。”
鲁五拍了拍胸脯道:“少爷,我还没那么胆小的,你忘了,我鲁五也是个练家子。”
鲁达说道:“可别提我们曾经练过的那些把式了。”
鲁五问道:“少爷,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杀西夏人。”
鲁达恨恨的说道:“怎么无冤无仇?”接着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鲁五讲了一遍。听的鲁五直吐舌头,咂咂着嘴伸出大拇指道:“少爷,真了不起。一个人敢闯营。”
鲁达道:“这有什么,有仇不报非君子。”
鲁五嘻皮笑脸的道:“没什么,没什么。从小我就看出你不是一般的炮。”
鲁达笑了笑踢了他一脚道:“一边呆着去,少在那儿吹牛拍马。”
鲁达看了看窗户里透进的光亮道:“天快亮的,咱们赶快睡一觉吧。”
两人这一觉,睡到了午时。
谁也没想到,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六七个时辰过去了,永洲城内竟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了,一切还是和平常那样风平浪静。
那么西夏的驻军为什么没有在永洲城内进行大搜捕呢?
原来,昨天夜里黑蛮将军接到报告,感到一个堂堂的黑鹫军千夫长,在自己戒备禁严的军营里竟被人开膛破肚,对自己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再者按黑蛮的想法,刺客杀完人后早就连夜潜出城逃之夭夭了,那能呆在城里等人去抓呢,于是黑蛮将军在雷霆之怒下,亲自挥刀削掉了成狼的亲兵队长的脑袋后,告诫手下的官兵加强戒备外,这件突发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午时,鲁达从酣睡中醒来,感到心情格外的愉快,他叫醒了鲁五,两人来到楼下,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推杯换盏,畅饮开来。
鲁五一边吃一边喝一边唱道:“咱们的老百姓啊,今天真高兴啊。”
鲁达狠狠的瞪了有些忘乎所以的他一眼,鲁五这才闭上了嘴。
两人吃饱也喝足了,鲁达对鲁五说道:“你先回楼上的客房,我去市面探探风。”
鲁五说道:“少爷,你总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没个照应,还是我们一起去吧。”
鲁达伸手拍了拍鲁五的后背道:“你跟着,是我你照应我,还是我照应你呀。”
鲁五满脸不高兴的回客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