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而下。
狼一跃而起,然而可惜只是扑了个空。但马上也跟着王彦一跃而下,其他狼也紧随其后。
即使用着外袍做缓冲,下来时王彦的手依旧被划出一条血痕。但王彦顾不了太多,一下来就迅速地往之前计划的方向跑去。狼群也在后面紧追不舍。王彦这次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头,毕竟这是一场生死角逐,哪敢掉以轻心?
两条腿的人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狼?不一会儿,王彦就被群狼围住。头狼向王彦猛扑过来,王彦马上闪到一边。但还是被头狼猛扑所带的风刮倒,王彦在地上滚了两圈,立马翻身站了起来与狼群形成对峙局面。此时的王彦目光同样凶狠地瞪着头狼,身子呈微躬姿势,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头狼一击不中,嚎叫一声,其他狼随后也跟着嚎叫起来,个个目露凶光看着王彦,一副势在必得、随时准备把王彦撕成碎片的样子。
王彦看着这场景也跟着集中精神,眼睛紧盯头狼,丝毫不敢移动,头上的汗水一颗颗大滴落下,右手死死捏住刚才在地上翻滚时捡到的5颗石子,随时准备伺机而动。此时的王彦虽然人不敢动,但思维却在飞速运转。
对峙的时间久了,头狼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看着王彦的眼神多了些急迫。头狼开始来回渡步,当来回渡了三回之后,头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王彦,围城一圈的其他狼不约而同向王彦猛扑过来。
王彦见状立马往群狼空隙处翻身滚去,顺势把手上5个石子往头狼腹部打去。还好经过这么久的训练,王彦扔石子的命中率高了很多,因此5个石子都准确命中狼的腰背,头狼被打得直接重重跌倒在地,身子直接滑行了好几米。其他跟随着的狼立马停止对王彦的追击行动,围着头狼哀嚎。
正所谓狼有铜头、铁背和豆腐腰,击中狼的腰部对于狼是最致命的。
王彦这一得逞为他逃生赢得一段时间,他趁机快速跑到不远的树下,急速使劲往树上爬去,丝毫不顾及手上的伤势,不一会儿又爬到树顶上的枝干。这次的树不像刚才榕树粗壮,反而是笔直得很,中途枝干小而少,因此其他狼纵使有心也不可能再继续跳跃上来。
树下剩余的狼围绕树晃悠两圈见实在没有可乘之机,再加上没有头狼的领导,一番嚎叫后驮着头狼无奈地离去。
王彦看到群狼远去的身影久久的消失在视野方才敢放下心来,几乎是虚脱着靠在树干歇息。此时手上的痛感传来,王彦才发觉右手手心已经血肉模糊,痛的王彦只能用左手托住才不至于右手滑落。
“这手不会废了吧?”王彦隐约担心。
但随之想到师傅,心又重新提到嗓子口,也顾不得疼痛,立马顺势而下。其中手上传来的痛感使得王彦好几次因抓不住树干而险些掉下,但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就如同刚才应对狼群又如同现在担心师傅的心。现在他已经顾不了许多,硬咬着牙坚持下了树,只是下树的速度比之前第一次训练的还要慢。
下了树后,王彦跌跌撞撞地往谭边方向走去,从手心流出的血也跟着流了一路。
“师傅,师傅……”王彦来到潭边,没有看到柳清源开始急切地呼喊。
“彦儿,我在这。”柳清源听到王彦的叫唤急忙跳下树回应着王彦。
“师傅你去哪里啦?来到这没看见你身影真是吓死我了!”王彦有些激动地拉着柳师傅说,但不小心牵动右手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彦儿,你受伤了?”柳清源看到王彦的表现,立马低头便看见王彦血肉模糊的手,脸上立马露出心疼及愧疚的表情。
“师傅,这下可得你侍候徒弟好几天啦?可得好吃好喝供着徒弟我啊。”王彦笑着开玩笑,试图打破这一悲情局面。
“笑,亏你还笑得出来。这手伤成这样,再不治疗就废了,还想师傅我好吃好喝供着你。告诉你在手没好之前,你都不能再沾荤的。”柳清源立马扶王彦在潭边坐下,开始认真仔细地为他清理包扎伤口。听到王彦的话怒斥道,只是这怒斥的语气柔和带着些许颤栗。
王彦从未听过柳清源这般说话语气,也不再说话,老老实实地看着柳师傅为其包扎,即使被触痛也忍着没有开口。
后来两人为安全起见,几乎每晚都睡在树上。柳清源担忧王彦上树不方便还特意在王彦的指导下利用传送带原理做了个简易的滑板把王彦拉上树。幸运的是在后面的路途中,再也没有遇到类似危险情况,只是偶尔会在深夜中会听到狼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