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陆谏之一行人,柳清容领着族中长者前往祠堂,并唤人喊来了王彦共同商量为柳清源下葬之事。
“子安,我和族老们商量决定三日后将清源正式下葬至祖坟。你是清源唯一的徒弟,届时身穿斩衰(死者之子女穿着的衣服)抱魂牌走在最前面吧。”柳清容低沉地说。
一同前来的族中老辈听到柳清容后面一句都大惊,但看到柳清容坚定的神色,终究叹息了相互看了眼都沉默着表示默认。而那柳师伯的三个儿子也只是瞪了王彦一眼不开口,垂着头。
“师伯,师傅生前交代想死后与师母以及师兄合葬,请师伯及族老们成全成全。”王彦跪拜。
“王彦你这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柳沐玮听到王彦所说,率先跳出开骂。
要知道横死人和早夭者不进祖坟这是祖上就传下来的。本来已经破例让这王姓外姓人为柳叔举牌已经破了族规,这小子还想得寸进尺,真是不知所谓。
王彦听着柳沐玮所说沉默着,但脸上写满坚定。师傅其实并没有真正说过要与师娘他们合葬的事,但是王彦知道师傅肯定是希望死后和师娘他们合葬在一起的。自己作为徒弟在师傅生前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师傅死后王彦希望能够为师傅做这最后的一件事,以全他这个做徒弟的一点孝道。
“玮儿,这有你说话的地吗?”柳清容怒斥,长辈都没说话,他这一小辈就言辞如此,真是太不懂规矩了。
柳沐玮听到父亲训斥,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清容,玮儿说话虽然莽撞,但也不无道理。这清源徒弟所说真不合规矩,你可不能答应下来。”一位老者走出说。此人是上一辈的族长,也是柳清容的堂叔。
“是啊,这不合祖宗规矩。”其他族中长老也接连反对。
“子安,你也看到这情况,实在这事我做不了主。”柳清容为难地对王彦说,眉头紧锁。他何尝不知道清源曾经是多想给自己妻子迁坟,当年与家族决裂出走不也是为这事吗?可是当年清源没有成功,现在就算他贵为族长也是没没办法一手遮天把事情应下。
“如果师娘她们不能进祖坟与师傅合葬,那就把师傅安置在师娘那边让师傅圆了生前心愿,请师伯成全。”王彦再叩拜。她并不执着于进什么祖坟,可是王彦执着完成师傅合葬的心愿。
“这怎么行,清源是朝廷亲封的“国之圣手”太医令,这把他安置到那不毛之地我们如何给朝廷交代?清容,这万万不可啊!”那老族长又连连要收否决王彦的提议。
“反正我师傅是一定要与师娘他们合葬在一起的,这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王彦挺直腰坚定地说,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
“竖子无礼啊!竖子无礼啊!”老族长被王彦所说气得大叫,其他人也纷纷帮着谴责王彦。
柳沐玮见状直接挥拳打向王彦,嘴中直囔囔“叫你敢对老叔公如此说话。”语气恶狠狠地,仿佛要把刚才被父亲训斥的气全部在王彦身上讨回。
而王彦并不还手,只是任他打着,偶尔痛了,也只是一声冷哼。
除了柳清容其他人看到只冷冷地闪到一旁,并不打算施以援手。柳清容在旁边大声呵斥柳沐玮想以此让柳沐玮住手,可是柳沐玮已经打红了眼,其他两儿子看到,赶紧把父亲柳清容拉开,省得被柳沐玮的拳头殃及父亲。
“住手。”陆谏之本来想找王彦告辞,但在前厅没看到人。问过下人后才知王彦被叫去祠堂商量柳师傅的后事安排事宜。
陆谏之本来打算晚些再来寻王彦,但是突然想到临走前殿下特意吩咐过,让他到柳家村时护着王彦,尤其小心那些宗族人为难王彦。这样想着,陆谏之心里担心,所以过来祠堂看看。
只是一入祠堂就看到王彦被一壮实少年按着打,于是立马出言制止。当然,他的手脚也没闲着,直接一脚往柳沐玮的拳头扫开,把王彦从地上拉起,护在身旁,冷冷地环视了众人一圈。
“柳氏好教养,竟在这眼睁睁看着这一刚痛失恩师的少年被人殴打而不始于援手。柳族长,这就是你柳氏的家风?”陆谏之讽刺道。
“陆大人,小儿莽撞无礼,一时冲动,叫陆大人看了笑话,真是失礼失礼。玮儿赶紧给子安道歉。”柳清容怒瞪了柳沐玮一眼,恨铁不成钢,这柳氏早晚叫他给败了。
“我……”柳沐玮被陆谏之直接一脚给踢得生疼,此时揉着手,还想争辩,但看到父亲严厉的目光,只能不甘地轻声向子安道歉,感觉没了脸的他直接恨恨地离开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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