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是去了赣省,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失散多年的弟弟了。”
汤沛珊微微转头,脸上露出声色俱厉的神色,站在李盛驰的身后高声喊道。
时钟滴答日历一天撕掉一张,李盛驰原本以为尘封的记忆,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散在时空的尽头。
在李盛驰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酗酒如命的“烟鬼”,母亲的身体也是时好时坏,动不动就会因为眩晕症发作而忽然晕倒。
时间没有“如果”哪怕是你刻意去遗忘,一些不愉快的记忆依然会像一个扎在嗓子眼里的鱼刺。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
李盛驰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人消息,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苦寻多年的父母。
“那天我在直播间做律法知识解答,一个求助者说自己在网上刷单被骗了。我开始以为又是关于反诈的委托案件,因为自从知道小哥你在我的直播间里做场控,经常有一些人会来这里碰运气。”
李盛驰明白汤沛珊所说的“碰运气”是什么意思,随着他的能力被省级公安部门认可后,很多关于他的信息就成了短视频大V们争相发掘的“猛料”。
就连在汤沛珊工作的律所也借此机会收获了一波粉丝关注,由于李盛驰乔装改扮查案难以寻觅踪迹,律师直播间就成了受骗网友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说的这件事情经过证实了吗?父母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们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短视频里的古装女孩穿着一袭芥黄串针瑞草云鹤锦交织绫和玛瑙红二列针琵琶袖通海缎裋褐,下半身裹着一件鸽子灰纳绣无光纺丝缎裙。
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鸽子灰纳绣无光纺丝缎裙,身上是亮蓝灰迭鳞针蓝地富贵妆花缎披风。
她的耳上缀着垒丝萤石耳珰,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编丝大理石手链。腰间系着粉黄花卉纹样绣腰封,轻挂着扣合如意堆绣香袋。一双金丝线绣宝相花纹云头牙靴蹬在脚上,看起来像是准备去参演古装戏的龙套演员。
“这个女孩就是二表哥所在社区的工作人员,视频是她在横店影视城体验临时群演时拍摄的。它之所以会认识二表哥完全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当时对方是去社区登记疾证的。”
失散多年的弟弟居然是个残疾人?我明明记得父母当年告诉我弟弟是在看元宵节灯会的时候走失的,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吗?
当听到“残疾证”三个字时,李盛驰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人锤了一拳。
李盛驰现在什么都不想做甚至都不想再管那些委托案件来了,眼下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买最近的高铁票回家,找父母问清楚当年弟弟走失的真相。
“他怎么会成为残疾人的?这个社区工作人员有没有问清楚,我弟弟是先天畸形还是后天造成的?”
前一段时间有很多披露“暴力胁迫残疾人去乞讨”的新闻,李盛驰不知道弟弟是不是也有这样的遭遇。他更担心的是弟弟是幼年被人贩子拐走后,为了博取同情便于乞讨故意打残的。
“小哥你也不要太激动了,二表哥失散了那多年,或许这个人只是和他小时候长得比较像而已。现在国家对人贩子打击那么严厉,事情或许没有想象得那么严重。”
看到李盛驰面如死灰的凄惨模样,原本只是想转移话题的汤沛珊脸上微微一愣,脸上露出忧心忡忡的神情。
当买到车票时已经是下午4点左右了,一把拉住连行李都没有收拾的李盛驰,汤沛珊跑到附近的超市给他买了一些食物和饮料塞了过去。
“这件事情还需要进一步的证实,回去问二姨和二姨夫的时候注意一下说话的语气,毕竟当年的事情她(他)们也是受害者。”
汤沛珊心里很清楚就在自己打算拿出这件事情来阻止小哥去赣省时,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就都是注定好的了。
“你记得把那个社区工作人员的微信推给我,我爸妈平时不看短视频通过这上面联系不方便。”
从车站出来时已经快晚上9点了,瞥了一眼站在出站口向自己挥手的父亲,李盛驰随手将自己手里的食物和饮料递了过去。
父亲砸吧着还带酒气的嘴,然后迟疑地说道:“家里啥都不缺有买这些饮料的钱,你还不如给我带两瓶酒回来。今天晚上我让你妈买了排骨,已经炖上了回到家就能吃上。”
李盛驰从小就有反感别人在自己面前喝酒的毛病,可当爹的就好没事喝两口他也没办法。只是弟弟现在的情况实在令他的心情难以平复,有些话不问清楚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的。
“我弟弟当年到底是怎么丢的,您能不能晚上吃饭的时候再给我讲一次?”
正在骑电动车的父亲听到李盛驰的话,立刻就是一个急刹停了下了。
“你咋想起来问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啦?你妈一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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