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医疗费用问题。”
李盛驰也不知道武秋珊说的话是真是假,但联系家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他觉得眼下还是时机未到。
“我手上的伤那么重不去医院是很难完全治愈的,反正也是好不了倒不如回去……哎,你咋打人呢?”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那个村干部,听到李盛驰说出这番死皮赖脸的话,一时没忍住冲出来就给他一巴掌。
“书上都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捉贱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嘞?现在可怜兮兮的惨样子倒知道怕见家人了,我们谁上辈子该你的这么伺候你。要是想当大爷换个地方,这里没人惯着你!”
村干部照顾李盛驰时候很少说话,之前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像现在眼前的情况一样。
“刘叔做工作还是要以说服教育为主,这是你之前对我讲过的。他毕竟有伤在身又是一个失忆症患者,生活上我们还是要多迁就一下的。”
武秋珊知道刘叔刚才这么做完全是替自己感到不值,哪怕是对待从小养大她的父母,武秋珊都没有这么尽心尽力过。
“我不懂啥叫‘失忆症’!我就知道眼前这个小伙子既不傻也不疯,他心里很清楚比谁都明白。像个孩子一样去搞什么童言无忌,依我看他是拿我们这些好心人当傻子。”
刘叔双目圆睁,黝黑的面皮憋得紫红。一双宽大的手紧握成拳,似乎随时都要揍人的模样。
“您消消气,我现在就吃饭。”
李盛驰之所以决定老实吃饭并不是因为怕挨揍,而是因为他无意中发现代表完成比例的进度条居然正在倒退,这也让他心里开始变得慌乱起来。
“失去恐惧的人,怎么会感到恐慌呢?”
此时正在平行空间里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孔云梦,不由得秀眉微蹙,秀美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疑惑不解的神色。
“还是刘叔经验丰富要不然今天这个局面,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呢。”
捧着空空如也的饭碗走出房间后,武秋珊第一时间就对和自己打配合的刘叔表示了由衷的感谢。
“这无非是就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老套路,不过方法不在于老不老管用就行,现在看来这个臭小子还就吃这一套。”
刘叔捋了捋下颌的络腮胡子,拍着腆着的将军肚,脸上也是喜笑颜开的欢喜模样。
“不过我们还是要尽快联系他的家人,有些事情由他的家人来决定以后会少很多麻烦,在此之前还是要劳烦刘叔多费心了。”
洪家铺子镇政府办公大院里依然如往常一样门庭若市,坐在办公室里的武副镇长对着一张刚冲洗出来的照片若有所思。
“去把招商办的主任邬韶妍给我叫进来。”
拿起内线电话武副镇长对自己的秘书随口吩咐了一句,随即又起身给自己泡了杯茶放在办公桌上,任凭里面升腾起袅袅雾气。
“武镇长刚才听安秘书说您在找我,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走进副镇长办公室邬韶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坐下等待指示,而是罕见地叫了“镇长”这个称呼。
“公开的事情还是要等尘埃落定以后再说,这次的换届选举是唯才是举,乾坤未定究竟谁是黑马还尚未可知。”
武副镇长嘴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却对邬韶妍的知情识趣颇为满意,言语间也不由得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如果没有您组织相关部门在搞好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制定可行性的年度工作计划,镇委副书记也不会那么快就扶正的。”
其实镇委副书记能够扶正到底的原因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绝对是不可以宣扬的,毕竟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要把问题看得那么片面,洪家铺子能有现在的发展,是镇领导班子集体努力的结果。今天找你来是有件私事要交代你去办,你先看看这张照片。”
眼看着谈话内容越来越偏离既定轨道,一向谨慎的武副镇长赶紧将话题拉回到要交代的事情上。
“照片上的人我好像是在哪见过,感觉有些眼熟就是一时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半天,邬韶妍犹豫了半天,才说出心中的想法。
“一时间是想不起来没关系,回去把照片多拷贝一些,这件事情与平时工作没什么关系你完全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