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那瘸子这次真得是在喊你!….你瞧,他都把你说的仔细了,连我俩兄弟都说了!…要不咱们等等?”
“屁话!本公子不是说了么…这满大街的身着蓝袍的的少年公子,难保他们没有一两个会带护卫在身边的…你咋就知道那道士说的护卫是你们了!别废话,走快些!我刚才好像看见张叔父和兄长了!咱们赶紧过去跟他们回合!”
说着,郑雁卿便带着两个护卫跑了起来。
“唉~!前面那个身着蓝袍、八九岁年纪、身后跟着两个青衣青库护卫的少年公子,你等等老道!老道左腿残疾,走不快,撵不上你啊!”
“郑公子….”
“就是话唠!本公子能不知道他在喊我?…你看那道士刚才举止癫狂、满口胡话而且他身患残疾、面目可憎,一上来就冲着咱们走过来,端不像是个好人!以本公子阅人无数鉴:此人八成是个拍花子的人贩子!…呼~呼!….你俩快些,咱们过了前面那个拐角,就歇会!”
“前面跑着的那个名叫郑雁卿的公子,请你暂且留步!贫道乃是龙虎山道人玄慈,是你祖父郑鞅的好友,是你们县里的王大夫王焕特地请我过来的!…郑雁卿!你等会儿啊!..贫道是个瘸子,你体谅下老人啊!….哎…你咋越跑越快了!…臭小子!你听到没有!贫道都说了,我是好人呐!”
郑雁卿当然听到了,只不过他并不觉得这个道士是好人,相反地能在素未谋面之下能从满大街的人群中一眼认出自己,此人一定早就谋划已久!至于他说他是祖父的好友以及王大夫请他过来….抱歉!至今不大记得祖父名讳的郑雁卿实在没听说过郑家有这么一号往来的朋友,而王大夫虽说出去访友,但他也没给自己留信说访得是个瘸腿道士啊!
“哟!雁卿公子,你咋也来了!…瞧你满头大汗的,是不是想得姐姐紧了!…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哎!…奴家这厢有礼了!”
“辛妈妈,怎么是你啊?”郑雁卿微微摆头,躲过了辛妈妈伸过来给自己擦汗的手。
辛妈妈抿嘴一笑,“哟!雁卿公子也知道害臊了!这么防备姐姐了!…奴家又不是婉儿那小妮子,定然不会籍此缠着公子不放的!…喏!手绢给你…瞧你跑的满头大汗的,好像后面有老虎在追你似的!”
郑雁卿嘿嘿一笑,“那小生谢过辛姐姐了!…”
“嗨!雁卿公子你总算改口了,唤奴家姐姐了!之前一句一个辛妈妈,直把奴家唤的老了!….与姐姐说说,你这是怎么了!”
“倒也没有大事!”郑雁卿擦完头上的汗后,直接把手绢往怀里一放,直惹得辛妈妈嗔怒连连,“就是后面碰到了一条乱叫的疯狗,心里害怕就跑的快了!”
“哼~!”辛妈妈哪里会信,白了郑雁卿一眼,“你真当姐姐是个傻得!要真有疯狗追你,就凭你这三寸丁的小短腿,能逃得掉?…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可没有骗你,确实是条疯狗!…只不过是条瘸了腿的老狗罢了!”
辛妈妈眼珠一转,小嘴一努,十分妩媚,“好了!你不愿说,姐姐也不能逼你!…只是你平时出来,不都是你那无良兄长一路陪伴么…今个咋了?那死人吃错药了?竟放心你小小人儿一个在这瞎摸乱跑?…他就不怕你被怕花子的给捉了去?”
“没呢!我兄长当然也来了!只不过,他现在陪着县老爷在旁边的八宝楼见客呢!我觉得无聊,就像他们告了假,出来逛逛!…倒也不是一个人的,你看我身后不是跟着两位壮士么!…到是姐姐,你怎么有闲情到这玩耍了?”
辛妈妈打量了下郑雁卿身后二人,微微点头,“你当姐姐愿意来啊!...要不是某人把我楚袖馆新晋的花魁娘子给勾跑了,姐姐能这样费尽心思地来着贵人圈子巴结讨好,想要给楚袖馆再捧出个台柱子么!”
郑雁卿讪讪地摸了摸额头,“姐姐是说,你们楚袖馆又要出花魁了?…是谁,我见过么?”
“你不认得的!晴儿是姐姐早年当作闺女养在身边的,原本就没打算让她涉足风月的。要不是某人来我楚袖馆将婉儿吃饱、抹嘴、然后扭头就跑!让姐姐手里一时无人可用,也不会推她出来的!….不过,即便今日把晴儿推出来做我楚袖馆花魁,姐姐也都事先与人言明,她只卖艺不卖身的!…将来姐姐还寻思给她找户良善人家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呢!…臭小子,你可千万别再动了歪脑筋,你都一妻一妾了,可别再惹风流帐了!”
郑雁卿被说的有些尴尬,“姐姐放心吧!你家晴儿即便真得相中了我,我也只会劝她另觅良人,再也不敢乱收了!”
“那可别!…这晴儿要真是看中了弟弟,那是你的福气,那你得收!…姐姐让你别动歪脑筋,也不是存心要棒打鸳鸯的!”
“啊~?”
“啊什么啊!…你以为我家晴儿还真就看上你了,美得你吧!…趁现在得空,快给姐姐再写两首诗词,待会姐姐好递给晴儿,让她登台献唱啊!”
“啊~?”
“啊啥呀!你又不是哑了,说句教人能听懂的!…我家婉儿可是被你哄了去的,你就不给她娘家人表示些心意?…奴家知道弟弟最是心善,麻溜的,把你肚子里的墨水再给姐姐掏点!”
郑雁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