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整个人都好像锈住了一样,竟然睡了这么久。至于发烧什么的,夏小冬倒觉得还好,应该只是身体过于疲劳的一种反应而已。
“要不是怎么看都觉得你怎么像是在睡着,我可都要让人给你灌药了。”陆云芝微微叹息了一声。
秋娟在旁笑道:“可不是嘛,云芝姑娘自个儿都没怎么睡,一个半个时辰都要过来看一看,好在孟医婆虽然开了药,也只说先看看不妨事,过了今晚还不醒来才要灌呢。”
居然连医婆都来过了,夏小冬心中歉然,赶紧坐起来,笑道:“其实就是倦得狠了,倒让大家都跟着不得安宁。如今好了,我真的没事儿了。”
正说着话,忽然响起了一声‘咕——’,声音甚是响亮,连夏小冬都吓了一跳。
接着又有一声‘咕——’,连着还有两声短些的,却都是从夏小冬肚子里传出来的。
居然可以这么响?!夏小冬不觉涨红了脸,陆云芝和秋娟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总算陆云芝还能端得住,冲秋娟连声道:“好了好了,看你家姑娘都饿成这样了,还不快去将熬好的粥端一碗来呢。”
秋娟去端粥,春光和木木也连忙过来,整衣的整衣,拿鞋的拿鞋,扶着夏小冬出了屋子。
看看天上西斜的太阳,再想想刚才陆云芝所说的两天两夜的话,夏小冬算了算,若是中间隔了一日,还真是睡了这么久。
本来也快到晚膳的时辰,陆云芝便陪着夏小冬一道用了些粥和点心就算了。吃饱喝足,陆云芝才拉了夏小东的手,似笑非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怕你不是迷路那么简单吧?”
迷路虽然累些,还不至于要睡这么久。
虽说大家关系很好,不过夏小冬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全部让陆云芝知道为好,毕竟自己对付宁二十八的手段,实在说不上温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当下便只提了前半段,说是在避暑山庄遇到宁二十八乔装太监,带着人突然袭来,似是有意将自己擒获,好不容易才脱身,一路狂奔之下,才导致那日的狼狈模样和如今入睡许久的情形。
“宁二十八?”陆云芝忽然面露异色:“可是,我倒是听说……他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夏小冬好不容易装出惊讶之色。挂了当然不见了。也不知道后来宁俊武是怎么处理的。
“嗯,这事儿还没有传开。”陆云芝神色凝重:“只是敏亲王府的规矩甚严,子弟的行踪都要在家中报备的,不得无故滞留在外。”
陆云芝皱眉道:“宁二十八这两日没回去,连带他的长随也不见影儿,所以他娘亲害怕他回头被老王爷责怪,四下里在勋贵人家偷偷打听——要不我怎么知道了呢。想让他找个好些的由头,类似忽然急病,病得不能动了之类。”
“……”确实不能动了,只是不是病了。
“他要捉你,多半儿跟宁二十六有关。”陆云芝相当醒目,一下子就想到了关窍:“自从燕王递了请封世子的折子,宁二十六的两个弟弟都又气又急快疯了。我看,宁二十八多半儿是没抓到你,懊恼之下,不知道在哪里喝醉了,所以才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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