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没撕掳明白,两人只好跟上那丫鬟过去。
路上听那丫鬟说了几句,原来陆云芳听了陆云欣的说法,也觉得有两分道理,毕竟苏苏和阿琪撞在一处,大家都见了的。那簪子又是她心爱的,若是能找回金刚石,自然再好不过。
当下便找了苏苏和阿琪过来对质,这两人自然是谁都不肯认的。又在地上细细搜索了一回,连犄角旮旯都查了,柜子桌子椅子都搬开找了,也不曾找见那金刚石。
等陆云芝和夏小冬进去,便见到苏苏和阿琪并排跪在地上,苏苏的裙子少了一幅,阿琪的脖子上却被指甲划了一道长长的红痕,看来还撕打了两下。
又有两位姑娘到来,阿琪将身子愈发俯下去些,苏苏却将脊背挺直了两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陆云芳倒是好整以暇坐在上头剥松子,陆云欣脸色也好不少,显然如今的问题是,到底阿琪或是苏苏,哪一个责任大些,而不是在苏苏和桂枝之间争拗了。
让了座看了茶,陆云芳便笑道:“如今我倒是常闹笑话让大家来看了。晚饭前嫂子才说我,没多大个事儿,何必让云欣妹妹作难。才吃了饭,云欣妹妹又找上来了。两位妹妹不要只帮着云欣想,也要帮姐姐想想,总要将这事弄明白了才好。”
这是说我们拉偏架么?有陆云芝在,夏小冬才不会先开口。
陆云芝便笑道:“云芳姐姐说到哪儿去了。不过是大节下的,又顾着老太太,所以才弄得这么麻烦。不然的话,凡是在场说不明白的,一体都打发到园子里去,专门采梅花儿上的雪去。谁跟她们费心呢。”
这么说虽然不分青红皂白,但却是处理此类事件的正常做法。几个奴才的事情,主子们岂会乐意多花心思?肯费神,必定有别的缘故在其中。
地上的苏苏和阿琪脸色一白,陆云芳也僵了一僵,强笑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话说,趁早说明白了。等到园子里去挨冻,就没有机会了。”
苏苏张嘴正要说话,却被阿琪抢先膝行跪上了一步,叩头道:“回姑娘的话。当时奴婢才去换了手炉里的碳,因担心姑娘冷心里着急,一路往回走,一路往那手炉上包暖套。”
“当时********都在那手炉上,是苏苏自己撞上来的,后来如何,奴婢也没看清,也没理会,真是实实不知的。”
这话倒也有理。手炉若是新换了里头的碳,其实是相当热的。想必阿琪是一手提着手炉的提梁,另一手去往上包隔热保温的暖套。
如此情形之下,自然不好分心的。本就是一边走一边做,若是再分心,就很容易被烫着了。
苏苏在旁冷笑了一声,也膝行了一步,跪在阿琪旁边,道:“就因为她低着头顾着手炉不看人,所以才撞到了奴婢身上。若果真是那时将金刚石撞落,说不定掉落在手炉里。定是她之后收拾炉灰的时候拿了去!”
这个说法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那金刚石遍寻不见。
这些话陆云芳早已听过了,此时只看着陆云芝和夏小冬。
既然来了,没理由坐视。夏小冬便笑道:“不如将手炉和那簪子,都拿过来看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