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夫人哭过一气后缓了缓精神问道:“六皇子如今在哪里?快带我去拜见!”
“娘……您千万稳住心神,不要动气!”左朗劝慰道,“我们来的路上本来是很低调的,可不知是怎么走漏的风声,在姚城和随城先后遇到伏击……”左朗看着自己老母亲渐渐变白的脸色有些说不下去了。
“六皇子受伤了?”左老夫人虽然脸色发白,但声音冷静。
“是。六皇子受伤了,因此不能来给娘贺寿。”左朗看见自己的老娘还算镇定便继续说,“本来我们的计划是昨天中午到达晋城,六皇子就乔装成儿子的随从入府来见娘的,可是他伤的是肺腑……本来我想直接掉头护送他回京,可六皇子坚持已经到了随城不能半途而废,必要来晋城。这一路赶路颠簸再加上他心火上升,昨天晚上发起热来……”
“他现在在何处?!”左老夫人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高声问道,一旁的左风也是一脸的焦躁,却因为一个是自己的大哥一个是自己亲娘而不好出声。
“现在人在我们家城外的庄子上,可是缺医少药的,又怕周围没有人烟容易被那些行刺的人找到,子淳正在找新的地方安顿给六皇子养伤呢。”
“糊涂东西!”左老夫人压着声音喝道,“听你这么说六皇子伤的应该不轻,如何能在那个破庄子上养着?还不悄悄的送进城来!就算不敢住进府里,在周围赁个小院子也是好的,不然这城里城外的,万一出点什么事,远水如何能解近渴?!”
“大哥!六皇子是兵器外伤还是内伤?你们随行有大夫吗?没有大夫便我先去瞧瞧,还有需要什么药材我也让子涛去赶紧取来!”左风实在忍不住了。
“六皇子和子淳都觉得如果进府住人多嘴杂,说不定就更容易暴露行踪给人,赁院子也容易留下线索,因此子淳说在我们府周围找找有没有谁家空置的院子先悄悄的安顿下。这样又不引人注意,又方便六皇子疗伤。子淳这会儿应该在这周围找上了。”左朗细细解释给两人听,“六皇子的伤是外伤,被剑所刺,幸好伤口不深,随行的大夫及时给做了处置。我一早已经派人去我们家医馆拿了几味药,借口说我的随行小厮受伤要用。只是这样就不能拿太贵重的药材,一味老参片就没有拿,一会儿二弟你想办法取些,我明早派人早早出城送去。”
“不用阿风取了,老参我这里便有!”左老夫人一听是参片忙指使红珠取来今天叶一澜送来的玉盒,看也不看地直接推给左朗,“这是今天我刚收的,看着是好参,你快拿去给六皇子用。也不必拿回来了。这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是因为我这老太婆才遭了这么大的罪,让他留着好好补养身体,千万别损了根基才好。”
左朗接过玉盒打开一看,一支快两指粗的人参躺在玉盒里,根长须全,品相极好。
“好参!这参看着绝对不止二百年啊!是谁送娘这么重的礼?”左风跟着看了看盒子里的参,“就这装参的玉盒也不便宜啊!”
“这是青儿最近结交的那个叶夫人送的,看着是个稳妥人。年纪轻轻的,但是稳重大方,听说还带着个孩子。买了胡家那一大一小的两个院子,如今就住在那里。”左老夫人有些疲乏了,不愿多说,“阿朗,子淳找好住的地方你要赶紧过来回我,这个事也必须保密。今天我们说的话,你们两个千万不要跟你们媳妇说,就控制在我们三个和子淳知道就得了,万万保密!”
叶一澜天刚亮就起身了,匆匆换了身衣服便自己一个人去了碧园。
碧园里看着一切正常。她却内心笃定一定有什么地方会留下线索,因此先去找了云正。吩咐他两句便两人分头在园内四处细细查看起来。
果然在西北角的一处院墙下叶一澜发现了些异样。
这里原本放了些锯好的木料和瓦片是她让云正准备给几只狗盖狗屋的,现在原本整整齐齐堆好的瓦片有一叠掉在地上已经摔碎。
这里应该就是有人来过的地方了,至少这人应该从这里经过。
昨天晚上月光明亮,这周围又没有什么遮挡,按说不应看不到地上的东西才对。云正又说昨天是这附近的狗先叫起来的,因此那人一定来过这里
叶一澜又在这四处转了转,从院墙处向里细细寻了很久,都没有再发现任何不对。
看来要么这个人后来被狗叫声吓走了,要么之后就非常小心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了。
她有种让云正再买几只狗的冲动。可是她知道自己到底不能靠狗护着……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她又把园子里几处养狗的地方逛了逛,给狗狗偷偷换了喝的水,傻子一般地挨个儿摸着狗头叮嘱了一番“好好看家有肉吃”的傻话。
叶一澜回到东院的时候已经过了早饭点儿,景娘正在树下喂星儿吃饭,桌子上只摆了星儿的饭。她刚进院子云清便带着玉纱给她摆饭。
她抱起星儿自己喂星儿吃了几勺鸡蛋羹才坐下吃自己的早饭。
虽然昨夜大家都受惊了,但是云清一点没有耽误今天的早饭,反而做的更用心。她照叶一澜教的将煎饼果子做了出来,还有生煎包、豆浆和几样小菜,都是叶一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