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还报,说亲耳听见沈语晖说了梁氏的死因。”左子淳这句话让二人一怔。
“果然跟夏氏有关系?听你的意思,沈语晖也有牵扯?”江南星皱眉。
“正是!”左子淳正色点头,“那沈语晖亲口说他知道夏氏谋害梁氏,甚至包括后来夏氏如何安排人陷害沈丹碧、怎么雇的人、雇的谁、花了多少银子他都一清二楚……”
室内一时无声。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个沈语晖,真是不配为人!”范之冠心惊咬牙道,“可怜这沈丹碧,小小年纪被继母谋害就算了,没想到还有亲生父亲一份……如果她知道了,不知该有多心寒……”
“有没有可能她已经知道了呢?所以她才宁愿变身为一个带着幼女只身讨生活的小妇人,宁愿被人背后议论她的身世和她从未现身的夫君,也不愿意回到那个沈家。”
左子淳没来由的心疼这个小女人,明明应该是个娇养在闺中的小姐,却要如此只身一身漂泊在外……
“表哥,这次你去晋城,想办法见见梁二爷。如果他不在晋城,你看看能不能悄悄去趟芜城,或者通过别的途径把咱们搜集的到消息递给梁家。既然叶夫人没有公开她跟梁家的消息,这些事情也不方便告诉她,送到梁家也是一样。”
四月的一个晚上,梁禾竹带着一个木匣子悄悄来到了碧园。
安澜院的穿堂灯火通明,早就得到消息的叶一澜和秦平川正等着他呢。
四月的夜晚还带着一丝寒意,梁禾竹从罗霄住的那个院子进的皂房院子,又由早就候在那里的云松带着穿过角门来到这里。
他一身的玄黑色长袍,抱着那个木匣笑嘻嘻地进了东间。
“小舅舅!”叶一澜亲昵的一礼,然后起身跟他一起坐在炕上。
“阿碧!师弟!”他随意的将匣子放在炕几上,认真的看了看叶一澜,“看着脸色还行,这灯下看人也不清楚,你可是真的全好了?师弟可一直盯着她呢?”
“好了好了!早就好了!小舅舅你不用担心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然精心的!”叶一澜连忙一个眼色堵住了秦平川半张的嘴,瞪着眼睛道:“你问问秦大哥,我之前给他的伤药好用不好用?我这次用的就是那个,我师父的配方,极好的!”
秦平川接到叶一澜的颜色便没说话,只沉默的点点头。
梁禾竹看见了两人的眉眼官司,佯怒的瞪着她:“你真是!你外公这些日子一直担心你来着,看你今后还老实些不!”不过他知道他这个师弟一向老实,他点头说好的,就是真的好了。
叶一澜装作看不到,只笑弯了眼睛看着他:“小舅舅这次来是给我送什么好东西的?这匣子里是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