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桂蟾的药膏颇有奇效,雷文婷的伤处非但不疼,反而凉丝丝的十分受用,心里不由得暗自感慨——看来不只非洲平头哥蜜獾,其他獾子估计也都是暴脾气,所谓“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此之谓也。
不过话又说回来,换了谁被关在笼子里等着下锅,脾气应该都好不了。
雷文婷并非“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的圣母,但对于野味一向兴致缺缺,看到那只獾子还在奔窜嘶叫,终是轻叹道:“这家伙也挺可怜的,咱们要不放了它吧,权当是积阴德了。”
老融夫妇闻言都是一愣,同时看向孟桂蟾,孟桂蟾也有些意外,语带迟疑的道:“哦?小毛头学会以德报怨了?这可不像你的做派呀。”
雷文婷摇摇头道:“毕竟是我先招惹的它,所以不算以德报怨,咳……得饶獾处且饶獾,给它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孟桂蟾哂然道:“獾子天生喜欢啃食庄稼,怎么可能改过自新,放了有害无益。”
雷文婷知道孟桂蟾说的不错,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融嫂见状赶紧打圆场道:“雷少爷是菩萨心肠,见不得活物受苦,呵……其实这一只畜生也啃不了多少庄稼,雷少爷想放便放了吧,孟主事你说呢?”
孟桂蟾微微一顿,无奈点头道:“罢了,这畜生是你们捉的,怎么处置由你们决定。”
融嫂舒了口气,向老融使了个眼色,老融讪讪一笑,顺手拿起一把铁镐,勾进铁笼的网眼里,将铁笼整个挑起来。
那只獾子困兽犹斗,两只前爪抱住镐头又抓又咬,老融一面高声呵斥,一面挑着铁笼走出院子,雷文婷还不放心,紧跟着也走了出去。
离开院门十几步远,老融把铁笼丢在地上,又拿铁镐敲打了两下。
那只獾子一面躲闪,一面龇着尖牙啸叫不已,老融见状不禁笑骂道:“畜生就是不知好歹,估摸着也记不住救命之恩,我呸,快滚你的蛋吧。”
说罢老融用镐头打开铁笼上的销器,然后又挑开了笼门。
那只獾子并未迟疑,四腿一蹬迅速钻出铁笼,不过它好像怒气未平,还对着老融张牙舞爪,一副“你过来呀”的架势。
老融气笑不得,用力挥舞了两下铁镐,那只獾子这才怂了,头也不回的转身逃去。
雷文婷见功德圆满,十分乖巧的道:“谢谢融伯,我也不图救命之恩,只想求个心安罢了。”
老融哈哈一笑道:“雷少爷说的是,好歹是个活物,只当供奉观音娘娘,保佑我家媳妇儿生个大胖小子。”
说话间两人回到院中,又等了约摸顿饭工夫,便听门外传来嘹亮的声音道:“爹,娘,我回来啦。”
话音未落,人随声至,一位二十出头、体格魁梧的棒小伙,手里握着藤鞭,赶着一辆牛车走进院门。
牛车上堆满金灿灿的麦穗,最上面还坐着一位少妇,这少妇正值二九年华,生得眉目如画,容貌十分秀妩,体态婀娜多姿,娇躯凸凹有致,着实是个美人胎子,即便布裙荆钗,依旧掩饰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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