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出此话,仅仅是因为她为了云飞,甘愿自挖双眼。
那狼狈的红衣女子却从地上坐了起来,双手双脚使劲的挣着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放了我……莫子清,你是在感激我吗!”
莫子清对她的激怒显得平静,“你若是这样想也未尝不可。”
狼狈的公主开始仰天大笑,“哈哈哈……你倒是真是活菩萨啊!你将我一个没有眼珠的瞎子放了……放到哪里?放出宫去?那岂不是必杀了我更惨?你明知我是公主,却想要我受尽世间嘲笑!莫子清——你与那个狠辣的男人一样呢!你们俩还真是绝配!绝配啊!哈哈哈……”
齐贤公主的眼里又笑出了血泪。
竟开始“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此生做对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将自己的双眼还给了少年。
这样,算不算是,牵连一生?
她不想两不相欠!永不!
莫子清悲凉的望着她狼狈的又哭又笑,
莫子清知道,她不想让云飞一生都恨她,她更不想让云飞一生无法重见光明。
所以,她便代替了他。
这明明就是爱啊……为何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有一句诗是这样讲的,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你也可以在皇宫里,安养一生。”
齐贤公主停止了发疯,冷冷的笑着,“安养一生?莫子清……你还是不了解你的男人吧!像他这种不择手段的男人,怎么会允许恨他的人,在皇宫里安养一生!”
莫子清:“如果我执意要肯,他也拦不住我!”
齐贤公主听闻,挣扎着要向栏杆之外的莫子清走去,然而,最后却只是挣的铁链哗哗作响。
恶狠狠的呲着牙齿说道:“你以为你就那么值钱!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是谁向杞国的皇帝,告密你是个女扮男装的副将,和秦萧寒在一起的事情!是杞国的五皇子啊!哈哈哈……他一直是景墨尘的探子!他受了景墨尘的指使!是他!是景墨尘!是现在与你在一起的这个男人!是日日夜夜与你同床共枕的男人!活生生的将你们二人拆散!
你都逃进冷宫了,还有人要放火烧死你!哈哈!莫子清,你想不到吧!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最爱的男人!哈哈哈!
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就连婉儿——婉儿现在变的不男不女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是他派清水去勾引婉儿!他是为了皇位!为了皇位啊!
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莫子清——你愿意与这样卑鄙的男人在一起吗!你对得起深爱你的秦萧寒吗!你对得起因为你死去的楚妃还有你的丫鬟吗!你对得起你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楚吗!
哈哈哈!你真是个可笑的女人!”
她在笑着什么,说着什么,莫子清已经听不到了。
哗啦,一盆凉水,从头顶浇灌到了脚底,透过了衣衫,凉到了心里。
不可否认,他的确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为达目的,
不择手段。
莫子清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沉重的双腿像是灌了铅。
身后的那个女子还在像疯了一样的笑着,整个牢房里都回荡着那恐怖的笑声。
……
“丫头!丫头?”
“在想何事?这样出神?”
莫子清攥着狼毫的素手,用尽了力道,几乎要将那笔杆捏碎。
“啪嗒!”狼毫上浸出的墨汁滴在了画上,落在了画中女子的胸口,是污浊的一笔。
景墨尘低头瞧了一眼,那清冷的眼角眉梢是低着的,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眸子,看不清喜怒。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异常的兵荒马乱。
“丫头?何事如此不打彩?”
她盯着那墨滴,沉默片刻,并没有抬头,开口说道:“我问你,当年是不是你让五皇子……向杞国皇上告发我男扮女装?还有,我与大将军的事情,也是你命令他说出去的?”
秦萧寒原本是杞国内定的驸马爷,若是让皇室中人知道了此事,那必定是要将自己威逼利诱,也要拆散他们的。
这种毫不留情干脆果断的作风,除了景墨尘,还会有谁?
景墨尘心里“叮——”的一声,暗叫不好!
讪讪的笑着:“当时我只是不想让丫头与秦萧寒在一起!丫头可体谅我……我当时已经爱你爱到发了疯,一想到你和他在一起的场景,便恨不得要杀人!”
莫子清的眼里生了雾水。
这样说,派人在冷宫放火的也是你!
派清水去勾引婉儿,害他陷入苦情海,挥刀自宫的——也是你!
莫子清不答话,直起了身子,狠狠的将手里的狼毫抛得老远!
狼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最后“啪!”打在了墙上,生出一片黑泽。
景墨尘看得心惊,紧紧的搂过了面前的女子,他不敢看她脸上的眼神和表情。
“丫头……。”
莫子清狠狠的一把,推开了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面无表情的瞧着他,那眸子里分明染上了寒霜,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景墨尘!你这样算什么……为了得到你想要的——就去不择手段的伤害别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莫子清的眼里带了泪。
她看着面前的俊朗男人,忽觉得现在的一切,是那么的可笑。
的确没有比他再卑鄙的男人了,他为她布置了深不可测的温柔陷阱,让她甘愿一点一点的在陷阱里沦陷。
她明明应该恨的,然而却无法恨着。
因为爱到深处,便无怨无悔。
她怎么能恨自己的爱人。
她怎么能……
景墨尘慌乱的抬起手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心疼得像是挖掉了一块肉,他又让他的丫头哭了呢……
“丫头,对不起!我……我爱你!”
他确实是醉了,想不出更好的解释来安慰他,只是笨拙的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这葡萄酒的后劲儿,还真是大。
就连带着他的头,都是懵懵的。
莫子清打掉了为自己擦拭眼泪的那只大手。
“爱我?这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么?这样的爱我负担不起啊!你究竟有没有心啊,景墨尘!”
景墨尘看着面前对他连哭带吼的女人,心中呼啸而过千军万马,暴躁慌乱,压抑的难受。
“有啊,我……我的心都给了你啊!丫头……”
莫子清看着醉醺醺的他,开始冷笑,“景墨尘,我如今——很后悔认识你!”
她不后悔爱上他,只是这爱惨杂了对别人的伤害,沉重得让她压垮了身子,负担不起。
刀嘶马鸣,他终于忍受不住了,心里的暴乱与酒后的渴望,让他做出了做最不理智的事情。
他对这样的冰冷眼神感到害怕,他已经黔驴技穷,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得到她。
他深吸一口气,胡乱的带着酒劲儿吻了上去。
两只大手紧紧的圈着她,带着酒气的舌头疯狂的卷进了她的口腔。
一边闭眼吻着,一边胡乱的轻声呢喃,“丫头!丫头!”
莫子清用力一挣,他却拥的更紧,最后索性将她的双手反禁在了背后。
她挣扎无果,只好抬起膝盖。
却被他逼着退到了里屋的榻上,翻身压下。
禁锢住那双素手的大手依旧未曾离开,火热的唇依旧在风卷残涌。
许是渴望的太久,许是压抑的太深,也许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一把扯开了那牙白的衣裙!
又将自己的衣衫极快地褪去。
美妙的酮体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的嘴不停的亲吻着她的每一个部位,他的一只大手紧紧的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
莫子清不再挣扎,他对自己这样好,将自己交付于他,算是两不相欠。
景墨尘吻上了皓白细臂上的守宫砂。
已经确确实实醉的不轻的他,不停的呢喃,“丫头,丫头……”
……纱幔垂落,红烛摇曳。
床身摇摆,那声声呢喃,使得外面的月亮羞得埋进了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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