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份惦念,去了京城见过师傅,回了道观以后也能静心,了无牵挂了。”
下山短短半年,少年似乎就有些心累了,觉得还是在山上更顺心一些,不用搅入一些纷争之中,做些不得已的事。
欧阳姑娘看着李玄,突然闪电伸手拍向他的脸。
李玄吓了一跳,身子后仰,差点没一下倒在地上,样子狼狈。
欧阳姑娘笑着道:“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暮气沉沉的,说出的话就像是老头一样,像什么样子。”
李玄坐好后整了整衣衫,瞅了一眼欧阳姑娘,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欧阳姑娘眼睛一瞪,指头轻敲桌面,“说啥呢,大声点。”
李玄没敢说出刚才嘴中嘀咕的那句圣人言语。
欧阳姑娘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道:“胆小鬼。”
就在这时,那位独眼却双瞳的奇人方栋去而复返,令人奇怪的是,他的手上多了一杆卦幡。
白布上只写两个字,算命。
他下到客栈大堂,找了一张空桌,将卦幡靠在桌边,坐下后朝小二要了一盘花生,一碟酱牛肉,一壶不烧肠的绵酒,开始自饮自酌,等着生意上门。
李玄看了一眼这位“弄虚作假”的书生,就转回了头,而欧阳姑娘则撇嘴道:“有病。”
正在剥花生的方栋耳朵微微一动,嘴角上扬,似乎是听到了,不过却没有出声,依然坐着喝酒。
或许是坐的久了,大家对这位身穿儒衫,瞎了一眼,看起来真有些像游方道士模样的书生起了兴趣,便有一位手拿大刀,露着肩膀上狰狞伤疤的江湖大汉走过来坐在了方栋的对面。
他将大刀重重的拍在桌上,出声道:“给我算一卦,准了,纹银十两,不准……”
他露出凶恶笑意,伸手敲了敲宽大的刀身,意味明显。
方栋面对这位江湖凶人赤裸威胁,毫无惧色,神色自若的将一粒花生放进嘴里,然后只是淡淡的抬眼瞥了他一眼,就道:“先把银子放下,才能说。”
大汉想都不想方栋的奇怪规矩,直接伸手进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拍在桌上,道:“说。”
方栋喝下一杯酒,在口中咕哝了几下,这才下喉,然后看着对面男子道:“你今日有血光之灾,就在客栈门口,为了你好,今日你最好都呆在客栈中,以免丢了性命。”
大汉听后哈哈大笑道:“少他娘的在这里吓唬老子,我单手刀的名声也不是吓唬出来的,我现在就去门口转一圈,要是平安回来,你还我银子,我再砍你一刀,可敢?”
方栋规劝道:“我劝你还是呆在客栈的好。”
江湖人的草莽大汉右手抓住刀柄,再次问道:“可敢?”
方栋叹了口气,无所谓道:“既然你一心寻死,随便。”
大汉起身提刀往门口走去,步伐稳健,虎虎生威。
欧阳姑娘看着大汉出门而去,翻了个白眼,骂道:“白痴。”
李玄问道:“他真的会算命吗?”
欧阳姑娘道:“他有眼睛。”
李玄立马明白过来,方栋有一双“神眼”,能知前后,只要他想看,舍得消耗自身气机,就能看到见。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惨叫声,然后就有人惊恐大喊,“杀人啦!”
大汉出门不过须臾而已,就暴死街头。
欧阳姑娘撇嘴,“自己找死。”
方栋将桌上的那锭银子拿起来放进怀里,笑嘻嘻的自言自语道:“好啊,这几日在抚州城的吃穿用度都有着落了,回家后也不用被她唠叨了。”
他坐着喝完酒,吃完花生和酱牛肉,起身突然朝着李玄和欧阳姑娘他们桌走来。
欧阳姑娘面对客栈门口,看到他走过来,微微皱眉,问道:“有啥事?”
李玄刚要转头,方栋就已经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他笑着各看了一眼两人,笑问道:“两位要算卦吗?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