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水,七零八落!”张盛跃上马背,高高举起大铁枪,高声喊喝道。
汉兵将士都已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他们每战必胜,运计必会成功,已经习惯成自然,早把这次偷袭当作了消遣心神的机会。众人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在寂静的夜晚,可传出数里之外。
随着喊喝声想起,五百匹骏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向鲜卑大营飞驰而去。
守营的鲜卑将士心里极其矛盾,他们始终留心观察这营外的动静,汉军缓缓的靠过来,虽然极其小心,却难逃出鲜卑人的视线,但他们恐打草惊蛇,只能装聋作哑。就是汉军发起疯狂冲锋,守军也没有立即发箭阻击。
进了更近了,攻击的马队已经冲入鹿角丫杈,将拒路马挑飞到一旁。
“放箭!”守将一声令下,一排利箭飞出营寨,冲在最前面的汉军,有数人中箭落马。
不过汉兵也穿了皮衣,有这层防护服,更多的士兵受了伤,却依然继续冲锋。
“射,给我狠狠地射!”守将高声喝喊着。
但汉军的声浪更加响亮,大枪连续挥舞,一阵“噼啪”“咔嚓”声过去,寨门变得支离破碎。
“杀啊!”张盛一声爆喝,两名守军立时丧命于他的大铁枪下。太平兵具有世上最强的骑兵冲击力,只要令其迫击,就会显现巨大的威力。
“撤,快撤!”守将见完成了预定任务,立即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许败不许胜,这样的仗打着憋气又窝火,守营官兵早已心生退意,见主将败阵,也忙不迭的跟着逃了下去。
冲营就这般顺利,令张盛感到了一丝差异,但他仅此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细致分析,而是习惯成自然的下了结论,鲜卑人连战连败,士气军心已经沦丧殆尽。
“冲啊!一鼓作气,荡平素利大营!”张盛信心爆棚,他大喝一声,带领着将士儿郎,如入无人之境般,扑向了鲜卑大营的纵深。
“汉兵杀进来了,大帅!”
“稍等片刻,将他们全部放进来,再来个一勺烩!”素利神色镇定自若,尽显大将风度。
“张军侯,鲜卑大帐都是空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张盛满腹的狐疑,他不相信士兵的汇报,要亲自看上一眼。
“啊!不好,上当了,快撤,传我命令,全军撤出敌营!”张盛亲自挑开一定帐篷,果不其然,里面空空如也,他的脸立即变了颜色,身上满是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襟。
为了培养新人,张英自作主张,将张盛推上了前台。而张盛也算是用脑袋作战的将领,若稍加培养,可堪当大任。
没想到张盛却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这要是被包了饺子馅,那可是全军覆没的命运!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张盛下大了撤军令,但将士都陷入疯狂状态,少有人醒悟,还在向前蜂拥。
“汉兵已全部进入我军大营,大帅,他们已是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