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的张勇奉命来到了广阳。见到这个学富五车的大才,张勇喜出望外,以上宾之理相待。
范亮死中得活,视张勇如重生父母,对他忠心耿耿,自此相随以左右,为他出谋划策,不论是前期的传教,还是揭竿而起,攻城拔寨,都立下赫赫战功,因而深得张勇的赞赏。
但官升脾气长,自从张勇势如破竹的攻占广阳全郡,自称平北将军,领幽州刺史,并兼职广阳太守。这位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将军,就此亲近小人,远离范亮为代表的贤臣。这才出了赵横、隶府等一批酒囊饭袋,溜须拍马之徒,因而才有两处重地相继丢失的悲剧。
张勇正沉迷于温柔乡中,醉生梦死,享受快乐人生,却闻范亮不识时务的搅扰美事。回想起一天前,范亮得知了赵横弃城而逃,又与姬凝重新杀了个回马枪,他心中便升起一种不降的预感,这二人要吃大亏。于是范亮前来劝说平北将军,应未料胜而先料败,提前做好应急部署。
但张勇的心都在女人身上,哪里听得进苦口良言,一顿训斥将其哄了开去。
没想到范亮又来了,张勇看到他就火往上撞,气哼哼的挤出五个字:“范先生何事?”
“主公,昌平之战败了!”范亮神情沮丧的说道。
“什么?你……待怎讲?”张勇向被针扎了屁股一般,一个高蹦了起来。
“昌平城丢失了,姬凝、赵横大败而归!”范亮又重复了一遍:“主公,不能再寻欢作乐,不问世事了。这样下去,会夸的!”
“范亮,你太过分了!”范亮的仗义执言,一下子戳中了张勇的肺管子,他气得暴跳如雷,手指着范亮,呵斥道:“都是你胡言乱语,致使我大军兵败,赶紧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主公……”见张勇变得几乎不可理喻,范亮也是又气又急,军情不能等,他滚出刺史府可以,但谁来筹谋划策,抗击李毅啊?范亮感激主公的知遇之恩,即使死谏也没有遗憾:“李毅大胜之后,定会乘胜南下的。而广阳力量薄弱,我主不得不防啊!”
“滚,快滚!”面对范亮的直言忠告,张勇非但充耳不闻,他更是暴怒至极,随手抄起一个砚台,运足了气力抛向了范亮。
“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范亮加入太平教多年,也会些皮毛功夫,他闪身一躲,还是慢了半拍,额角上中了一砚台,鲜血汩汩涌了出来。
“你……”见到亲近之人误伤于自己手上,张勇的心也是一颤,但他随即把心一横,一甩袍袖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手按着伤疤,指缝中还渗着鲜血,范亮愣愣的站在原地,失望中带着哀伤的望着主公离去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才无奈的摇了下头,唉声叹气的离去了。
张勇一而再再而三的贻误战机,而那一边太史慈渡过了?水,以千里奔袭的速度,风驰电掣,抵达广阳城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