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则在一旁幸灾乐祸,他巴不得张英所言不实,治李毅一个反叛之罪,以解心头之恨。
于冰赶到张角的藏身之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没想到张角释然道:“不谋胜先谋败,当初起事之时,角便预料有此一日。李毅对我已是仁至义尽,如今阴差阳错,使得事情败漏,也是天意难违。角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定不会胡言乱语的!”
张角之侧的兄弟痛哭失声,但皇命难违,只有跟随旧主一同赴死。在众人翘首企盼下,于冰终于抬来了张角。担架抬入屋中,皇甫嵩便霍地站了起来,他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搅得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见他面色蜡黄,受得皮包骨一般,眼睛虽然睁开,却是黯然无神,这哪里又半分英雄气魄,便如乡下将亡的老叟一般无二。
皇甫嵩疑云顿消,他缓缓的摇了摇头,略带尴尬的神情道:“此事关重大,是丝毫马虎不得,请清刚不要放在心上!”
看到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袁绍一脸的失望之色,想要压倒李毅之愿望化为泡影,他便在一旁沉默不语。
见张角已经病入膏肓,皇甫嵩恐其出个一差二错,忙吩咐道:“将张角带下去好生将养,万不可令其出半点差池!”若能将贼首送往京师,御批明正典刑,自己将居功至伟,所受封赏自与送个死人头不可同日而语。
于冰又令人将半死不活的张角抬出了厅堂,经过这么一折腾,张郃心中甚感不安,自己本以为李毅要徇私枉法,没想到其中另有隐情,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郃为袁绍的部众,他奉命入城后,因内急去了趟茅草,便远远的落在了后面,不想撞见了意外之事。袁绍见张郃还愣愣的站在下首,心中甚感不快,将其呵斥了一顿,令他退了出去。
皇甫嵩大喜道:“清刚、文苑、水寒乃当世之奇才,立下不世之功,本中郎定会表奏朝廷,为三位谋个好的前程!”
李毅发誓不做刘宏臣子,见皇甫嵩提及保举自己为官,他忙推辞道:“毅组织民军,只是为了平乱,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李毅并无出仕之心,而我之性格所限,若真的登上朝堂,恐与同僚格格不入,反而会弄得灰头土脸、鸡犬不宁。而李毅也逍遥自在惯了,只愿过无拘无束的安逸日子,恐怕要辜负将军的一片盛情了!”
面对这个桀骜不驯的正直之人,皇甫嵩心中不免叹惋赞,但他还是赞叹道:“不为权势所诱惑,乃圣人之为,不想清刚年纪轻轻,便有此等美德,真让本中郎大开眼界!”
皇甫嵩拟好奏章,将张角送往京城,他带领大军北上直奔下曲阳。李毅无官无职,又无所求,皇甫嵩反倒无法进行节制。便以其大战之后,兵将需要休整,让李毅军殿后。
张角被押解到京师,已经是奄奄一息,面对这个搅得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贼首,刘宏是龙颜震怒,大发雷霆要将其明正典刑,千刀万剐。主审的几位官员,望着气若游丝张角,如同捧着烫手的山芋,哪里敢碰他半个指头?不论主审官大将军何进怎样逼问,而张角就是紧闭牙关,半个字都不肯吐露。
气急败坏的刘宏,颁布圣旨将张角押赴刑场,谁想其已经咽了气。听到张角病故的消息,刘宏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他声嘶力竭的骂道:“这个乱我江山社稷的罪魁祸首,想一死了之,逃过惩罚,他办不到,将贼首张角给我五马分尸!”
何进接到旨意,将张角的尸体拖赴刑场,手腕、脚腕、脖颈各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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