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自然不低,晓行夜宿,终于如期赶到昔阳亭。
为了掌控全局,袁绍驻于信都城,而从毋极至信都,中间要经过昔阳亭。这昔阳亭位于巨鹿郡,当年李毅镇压黄巾军,便经过此处,此地距离下曲阳近在咫尺,与其只隔着曲阳河。
为什么选择昔阳亭呢?那是樊婵通盘考虑的结果。如果在毋极动手,势必给甄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距离信都太近,又给撤离增加困难。
虽然靠近下曲阳,那里至少驻军数百,是有一定的危险。但有曲阳河阻拦,又赶上丰水期,迎亲队伍想赶至下曲阳,需要耽搁一定的时间。
而选择昔阳亭,则是考虑到队伍路过村镇,可能会放松戒备,甚至歇脚打尖,而有机可乘。因而权和利弊得失之后,樊婵把地点选在了下曲阳附件的昔阳亭。
樊婵并没有一窝蜂的把所有人都布置在村庄,这样会增加目标而坏了大事,为了不引人注意,她想出来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也准备了一台花轿,令一名女兵扮作新人,想不引起对方的主意,再来个浑水摸鱼。
听了樊婵的计策,众女兵都齐声称赞,只有那个“新娘子”撅起了嘴。但介于樊婵的身份,此女也不敢多言。
大多数女兵伏于村边的树林,做好了接应的准备,只有十余人扮作送迎新人的亲眷。
一切准备稳妥,女兵也放出斥候,扩大掌控范围。
“禀报夫人,目标出现了。”担当斥候的女兵飞马来报。
“姐妹们,行动起来。”樊婵微微一笑,沉着下达了命令。
随着一声令下,众女吹吹打打,喜气洋洋的抬着花轿,向着昔阳亭缓缓而行。
“看那,今天是黄道吉日,又来了一队。”
“是啊,不知道哪边的新娘子漂亮?”
“新人不拜堂入洞房,是不让男子瞧得,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村人挤在道路两旁,指手画脚津津乐道。樊婵骑在马上,心中甚为欢喜,越是人多,就越是容易下手。
“借光,老少爷们让开些!”村子的路本来就不宽,再不断的涌来男女老少,就更加行动不便了。
“滚,挡道的都给我滚。”那一边可是蛮不讲理,皮鞭子轮开,吓得乡里人直向后闪。
“我们老爷纳妾,是谁这么不长眼,挡了爷的道?”见即将相遇,樊婵先下手为强,蛮横不讲理的气势,比对方还要足。
对头不由得一愣,心道,这是在自家的地盘上啊,怎么遇到如此横行之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绍的谋士审配。
作为媒人,审配负责此行新人的安危,他见前方拥堵,便纵马观看。见一英俊的白面小生,竟然口出狂言要他让路,其不怒反笑道:“你等是何方人士?”
“我家老爷便是下曲阳令。”樊婵底气十足的道。
“哈哈。”审配仰天大笑:“区区县令纳妾,也敢与州牧公子迎娶夫人,争夺道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