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芙这些内行人,都是美目流波,盯着刘兰芝的每一个动作,好似要将那弹奏的手法,全部印在脑中的样子。
张英和于冰就不同了,二人是女扮男装,不好盯着女子看个不停,只能侧目欣赏,希望从音乐的节拍中,领悟到弹奏乐器的真谛。
一曲尚未结束,突然响起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兰芝,又在弹那破玩意呢?那东西能吃还是能喝?还不快把衣服洗了!”
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看起来就是刘兰芝的婆婆了,李毅从梦境中醒转,他有些失望的想到。
音乐戛然而止,刘兰芝已经起了身,神情显得尴尬的耸了耸肩肩膀,便答应了一声:“兰芝晓得了。”
“姐姐走,我们陪你一起洗衣服。”樊婵一笑道。
“这怎么可以,你们这等身份,不适宜干这样的粗话。”
“怎么不可以?樊婵自幼就干惯了的。”便不容分说,陪着刘兰芝便走。
“我也去。”甄芙真的没有洗过衣服,做过饭,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出去。
见三人远去了,李毅沉默了许久,突然吐出三个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对这突如其来的言语,于冰不知所云。
“这还不简单,此事便包在英儿身上了。”
“家里什么时候来了贵客,真是失敬失敬。”听三人言谈,从后面转出一个五旬开外的老婆婆。
“不敢当。”于冰冷冷的回道。
这老夫真是见人下菜碟,看到三人衣着华丽,竟然变得如此客气,李毅也生了厌恶之心。
“你可是焦仲卿的母亲?”张英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的,仲卿是民妇唯一的儿子。”
“我等是孙郎的朋友,伯符对仲卿很赏识,但闻议论舒县风言风语,说你们婆媳不和,便拂袖而去了,这焦仲卿大好前程,可就这么给毁了。”张英微笑着随口编了一套说辞。
“啊……有这等事……”焦母的声音有些发颤,她神色焦急又带着几分可惜和悔恨。
“没关系的,以我等与伯符的交情,只要下一次看到你们婆媳和顺,便可在孙郎面前美言几句,那你的儿子前程将不可限量。”于冰一笑道。
“真的……那老婆子可怎么感谢三位贵人的大恩!”焦母激动不已,急忙跪倒在李毅等人的面前,不停地磕起了响头。
“母亲,你……这些……是什么人?”焦仲卿不知何时回了家中,见到母亲磕头如捣蒜,而那三人却面生的很,不仅是勃然变色。
“起来吧。”于冰没有理睬焦仲卿,而是对焦母挥了挥手。
“孙伯符去了何处?”李毅却问了一句十分出人意料之言。
“我家主公的名号,可是随你呼叫的!”焦仲卿没有回答,却是质问起李毅来。
“幽州李毅李清刚,来舒县拜会江东孙郎,却不想扑了个空,我等有要事在身,急于知道孙伯符的下落,请仲卿还是实言相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