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从来都二话不说,寄钱过去。
一来二去的,田丝丝在他们心中就落下了一个好欺负的包子形象,对欺负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田家人心中不仅没有丝毫愧疚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直到后来,就连田哲的学费也不肯出一分,生活费更是从来不见影子。
可以说,是田丝丝将这些人养成了这副德行。
而她真的是一个任人揉捏的包子么?
就算正常状态下的田丝丝是,神出鬼没常常出现的鬼畜版田丝丝却绝不可能就这样被人欺负了去。
如果他们懂得适可而止,她不介意一直以这种状态生活下去。如果他们贪得无厌,想要更多,甚至做出伤害到她和田哲的事情,那么从今以后,她就会停止这种自虐式的馈赠。
没有工作,负债累累,且被田丝丝惯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田家人,一旦没有了田丝丝的付出,将会从如今的小□□活一下子跌到地狱深渊。
这,才是她的报复。
抱着这种不可能的期望,她度过了十八岁,而在这时,庇佑她的背后势力撤除,被压制许久的田家便急不可耐的蹦跶出来,恶狠狠的想要对她下口。
看着这四个她仅剩的亲人,田丝丝面上带笑,眼中却结下薄冰,就是这样的人,曾经让她有过或许他们就这样下去,不要再贪图更多,她就会一直持续不断帮助,直到生命的终结的念头。
田小叔被她奇怪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微微后退小半步,脚上一个踏空,趔趄着退下一个台阶,引来田爷爷田奶奶莫名的注视。
被看得面上无光,田小叔很生气,四周看了一眼,现在这里只有他们几人,便也不再保持他那可笑的风度,几个大跨步跑上楼,伸出一只干黄却毫无茧子的手:“钥匙拿出来,老子一路过来,又热又累!”
如果是外人在,必定会感到不可思议,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皮糙肉厚的人,但田丝丝早就知道他们的德行,也不惊讶,好笑的把钥匙提起来,一连十几把钥匙摇摇晃晃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一把,”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指捏起其中一把银色钥匙,她歪歪头,“这一把是书房钥匙,书柜上摆满了不少有些价值的孤本,墙上挂着价值数十万数百万的书画,柜台上放着几个古董花瓶。”
田小叔瞪大眼,看着那把钥匙眼神赤红。
然而,田丝丝又指向另一把黑色的钥匙,接着道:“这一把,是书房里的保险柜钥匙,保险柜里,有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五条黄鱼(黄金),一个放着价值连城玉石珠宝的首饰盒,几本几百万存款的存折。”
随着她每一句话落下,田家人的眼神愈加火热,面上狂喜,田小叔狰狞着扑了上来,伸手就去夺那把藏着数亿资产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