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但只要是她哥哥,那就都没关系。
晚上,写完作业后,妹妹乖巧的给哥哥道了声晚安,房间的灯就熄灭了。
徐听站在窗前,静静的吸着烟,一直到半夜。
一天又这么过去了呢……
他目光看向楼下,那里,有两个人从他回来时就一直跟着。
楼下,
“飞哥,你确定没错吗?这里是贫民区啊,能有什么有钱人啊?”小个子悄悄问道。
“不会错!我早就听说啊,这对兄妹从小父母双亡,而且亲人都没管他们,就这样还能俩兄妹在这里住好几年?而且我问过,这房子是在他父母死后买下的,他父母没留下大笔钱怎么可能!”那个飞哥舔了舔嘴唇道。
两人用铁丝勾开了门上的锁,这种入室行窃的事儿没少做,至少这种贫民区的锁对他们而言就和去那南面的红灯区一样熟练。
打开门,虽然屋里有些黑,但还是看得清楚。家具、电器什么的应有尽有,这可不是一个贫民区的家庭该有的景象。
果然……
飞哥舔了舔嘴唇,随后挥了挥手,示意小个子跟着他,然后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开始翻东找西。
小个子看着这屋里也是有些咋舌,随即被一阵狂喜取代,不说别的,就一会儿把这些家具偷出去,也够潇洒小半个月了,果然跟着飞哥就是有肉吃!
只是他没注意到,一双手从身后的窗帘中穿了出来,左手瞬间捂住他的嘴巴,右手捏住脖子,用力一拉!
咔嚓!
飞哥听到响动,有些疑惑的回过头,正好看到朝他冲过来的青涩俊美男孩,以及被他随意丢在地上的小个子的尸体!
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青涩男孩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喉咙处,这力道大得惊人!剧痛之下他不由得退后几步,喉咙咯咯的就是发不出声。
随即,那男孩一只手捂住飞哥的嘴,另一只手按住身子,一扭!
做完这一切,徐听侧着耳朵听了听,发现徐雨的屋子里还是没什么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悄悄的把两具尸体挨个挨个搬到楼下,那里有个三轮车,是他前两年买的。
徐听才16岁,即使常常锻炼,但背着两具成年人尸体下来,还是很累,一直喘着粗气。之后,他用一块布把两具尸体盖了起来,骑着三轮车慢慢朝着乱葬岗晃荡过去。
在这个山连着山的地方,各方面都不发达,人们的认知更加淳朴,打架斗殴黑帮火拼甚至村落之间打斗都是正常的,因此就算有人消失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到了荒山,就拿起铲子开始挖坑,埋起来。
这几年来这儿记不得多少次了,有次挖坑的时候有些走神,挖着挖着又挖到了一具,也不知道是谁埋这儿的。
等把一切处理好,再回去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徐听开着水龙头,又是一遍又一遍的洗着手。
他洗手的时候眼神很专注,一丝不苟,平淡中带着些索然无味。
是的,只要他妹妹没在身边,他一个人时就会是这模样,可以说,这是最真实的他。
有个词用来形容他现在这状态,其实很贴切。
寂寞。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展了下身体。这个身体,现在还没成年,即使常有锻炼,但闹腾到现在,还是有些疲惫了。
“你看上去,很无聊呢。”
一个机械似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徐听眯了眯眼,看了下周围,发现什么都没有后,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没什么有趣的。”
徐听淡淡道。
所谓艺高人胆大就是这种,徐听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就是有这个底气说话,即使到现在都没找到这个人在哪儿。
“你想玩个游戏吗?”
游戏?
徐听眉头一皱,想起那些在游戏机室大喊大叫的小屁孩儿,说实话,他对这种游戏的印象不是很好。
伸手,关掉水龙头,他的手又一次伸向了挂在墙壁上的……
忽的,他收回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理智在告诉他,千万别答应,但直觉在对他说……
“好。”
清冷的声音在这屋子里响起,不知是不是徐听的错觉,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居然有回音,还像是冥冥中多出了什么。
咔嚓!
周遭环境忽的撕裂,破碎,
站在水龙头前的少年,瞬间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