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目光落定的那一刻,心里却是莫名的一悸。那张面容总让她觉得暌违已久。那双眼眸也让她感觉仿佛是一潭清溪。千万年来,明月流照却依然平静如旧。仿佛习惯了漫长的等待,习惯了无言的守候。所以给人一种无喜无悲的感觉。对上这双眼,她感到心里没来由的一紧。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喉头也跟着发紧。仿佛生发出的无数个念想,千言万语。都堵在这里,然后冰消雪释一般的消散。刚才那个名字说的是什么?阿洛苏子洛!那会是谁呢?她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人。总是觉得她和这个名字有是某种丝丝缕缕的牵扯。是那游丝一般的灵感总是太脆弱。那两道身影,也总像是隔了些什么,总也无法重合。
怎么了?你方才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她吐字轻飘飘的,听上去有些虚弱无力。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心力交瘁。这往事竟然还有这么多张面孔。果然,第一次醒来时玉衡对她讲的那句话。说什么往事不要深究,果然是有道理的。虚虚实实假假真真,她已经分辨不清楚了。而怕是换做是谁也都没有这个本事,能分辨的清楚。想要搞她的人,实在是太过神秘,让力量也实在是太过强大。能够颠倒真伪,强大到令她分辨不出此声是谁。太古时期,亦或是鸿蒙时期。轻笑一声,这次她不能够说。哑巴吃黄连。可能她天生就是这命吧。像乌龟一样的命格,天生就是在背负的。然后她偏了偏头,转而望向一旁同样又兴冲冲的天玄。对方的眼中比玉衡多了些什么?她很清楚那是些什么。瑶光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她就收回视线。首先主要是乱想玉衡。他的面上从来是平静无波,似乎见惯了风浪。同自己一样,再也没有什么能使特感到惊讶。再也没有什么能使她感到着急。顺其自然,能够改变就尽力改变。不能改变,着急也是徒劳。这是一种怎样的习惯,这是一种怎样的经历才能铸就的习惯。不愿意再去多想实施,瞧着对方,如今面上呢?如孩童般惶急的神色,心中莫名一软。然后就放弃更深更浓的酸楚。但是她已经习惯了笑,于是她笑了起来。
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谁还没有做过梦呢?我知道神仙一般是不做梦的。只不过我是刚飞升没几天。体内流动的阴阳二气也没有得到真正的调和。所以这走火岔气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又有什么可值得慌乱的呢?是吧,天玄。
玉衡听了她的解释,犹豫着抬头看天璇方向。可真是不做人,把所有的锅就那样,轻而易举地一甩天,全扣在了她一个人的头上。而且这人还真是绝了。通常无论是在梦魇又或是病痛中醒来,什么往往会向身边的人求助,询问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的状况究竟如何,而这人骗恰恰相反。玉衡病急乱投医,虽然向她发问。而她虽然也有板有眼地答了。这打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最后还要将锅甩向自己。这可真是。
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有些局促的开了口。
是啊,是啊。
然后她又胡乱鬼扯了一通,什么中气不和。邪风入体之类的胡诌之言。长篇大论的好一通。后来说到自己都要词穷了。实际上,她是意思意思,点上两三句便也足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心虚嘴上就停不下来,虽然是圆的更加圆满一点。
虽然态度极不自然,但是受惊之后所致也是一种很好的托词。而且她是医生,她的诊断没有人会有所怀疑。玉衡虽然也不疑有她,直接被瞒天过海的混了过去。
然后瑶光就提出要去见一见那位天枢君天璇有些惊愕,说,既然她此刻是这般情况,那么最好。这些事情都要从长计议。那头这么多天,那么多年也都整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日两日。
而瑶光却神色已然恢复如常,而且瞧不出任何纰漏来。玉衡几番劝阻都被四两拨千斤的驳回。权限,她这份精神矍铄的样子,也不方便再多说些什么。于是只能赶快上路速去速回。
一路之上是两人死寂一样的沉默。谁都没有率先开口,打破这沉默的僵局。终于在行至半途中时。天璇先将所有的情绪酝酿完毕,将所有的说辞在心里打了一遍腹稿。便打算开口兴师问罪。
瑶光却是早有准备,在她未及开口之前。便率先先发制人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不过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对你才最有好处。
你放屁,本座刚才才给你打了掩护,如今你连本座也要蒙在鼓里,一起诓吗?
瑶光似乎也预想到了这个结果,于是叹息一声。
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了,你就直说吧。你梦见了什么?
天璇,我有些事要问你。
对方无视的天璇的话,而是先自发问道。
天璇满腹的话和一连串的追问,都被这一下堵了回去,憋的难受。最后耐着性子。给了她这个面子,记得她的话到
说吧说吧。
你昨日同我说的普渡教的禁术之二。就是那个叫做还原禁术的。她所还原的就一件事事情的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