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冤大头的狮子劫只能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币递给了神父。
老人摊开纸币看了一下,那慈祥的笑容变得更加明亮,微一鞠躬向两人祝福后就转身带路。
途中,狮子劫还不忘朝阿纳修抱怨一下,扯着嘴角说道:“这下子,阿纳修小哥你就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吃软饭的咯。”
“要让我吃软饭,最起码先变成身材前凸后翘的大姐姐再说。”
“这方面也要看个人口味了嘛。别看我这样,在女人中也是很受欢迎的哦!要我传授你两招也不是不行。”
“哼!我还需要你教吗!……不过话说,你说受欢迎的是什么类型的?辣妹吗?”
这两个不过今天才刚认识的家伙,在吵嘴后又偷偷摸摸的说起初中男生一样的无聊话题,这个画面也是没谁了。
而在跟着老神父走到里院之后,之前给两人开门的那个斗篷小孩正巧从后面的居住区里走出来。
——顿时,领先两人五步的老神父,突然用比刚才粗暴的多的语气开口训斥着:“还没有打扫好吗?!又回房间偷懒!你还不懂得住在神明恩赐的地方要怎么严于律己吗!!”
……嗯?
阿纳修和狮子劫同时感觉到异样,皱起了眉头。如果光是训斥小孩,那两人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只是一瞬……在神父从慈祥转变成粗暴的时候,一瞬间漏出了让两人产生警惕的气氛。
说不上来是魔力还是什么,只是神父的态度转变的太快,让两人从中都感觉到了不自然。
“……”被训斥的小孩深深的低着脑袋,再次和神父鞠了一躬,拖着瘦小的身子小跑着回到了正厅。
随后,转过头看向两人的神父,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变回了一脸慈祥。
“真是抱歉,这孩子有些不懂礼貌,都是我管教无方,还请不要介意。”
“……我们是不会介意。不过你对那么小的孩子,是不是态度太恶劣了点?”
听到阿纳修这么说,老神父睁大了眼睛,满是皱纹的眼角也跟着舒展开。
然后,他用非常意外的口气说道:“您所指的是什么呢?我对那孩子,用了什么态度说话吗?”
嗯……?
阿纳修和狮子劫再次对视了一眼,选择了沉默不语。
随后的一切就显得相安无事了,老神父把两人带进了一间稍大的房间。
大概从一开始就是以收纳旅人为前提的,比单人间略大的房间两侧摆着两张床,显得有些拥挤。
不过对阿纳修和狮子劫来说,一间房间反而方便行动。
虽然没有和女孩子睡一间房的情调,在这种特殊时期阿纳修也不会提什么意见,率先开口说道:“那个神父并不是有什么双重人格。但他是真的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也不像是被下了咒的样子。你怎么看?”
“嗯……果然是和这附近的阴气有关系吧。”狮子劫摸着胡渣,一脸黑社会似的表情思索着。
狮子劫是死灵术士,对于负面魔力的感知理应比阿纳修更敏锐。
而且光是今天一天的相处阿纳修就发现了,狮子劫不光外表长的野蛮,实际上也有着相当敏锐的直觉。
所以阿纳修选择相信他的话,等待他的下文。
在考虑了一下怎么开口后,狮子劫继续说道:“有时候,一些天生灵感比较强的人,在接触到墓地这种负面神秘聚集的地方就容易受到影响。通常这种影响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在远离那种地方后就会自然消退了。”
“你觉得这个神父也是这样子咯?”
“只能这么考虑了吧。这附近的阴气的确浓郁的有些不太对劲,但又没有像尸体那样固定的点,只是像雾一样围绕在周围而已,很微妙。”
狮子劫以专业的角度这么说着,但其实并没什么担心。
区区阴气这种自然产生的负面神秘,对他这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惯的战斗魔术师来说一点都不算事。
只是因为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让他有点好奇而已。
当然阿纳修也是。
自己想要来这里的灵光一闪代表着什么,还有这种特殊情况是什么原因,他对这些根源有着兴趣。
总结来说,这间教堂不知原因的聚集了大量的负面阴气,但又没发现产出这些阴气的东西或者人,接下去就需要调查了。
谨慎起见,阿纳修还是询问了狮子劫一下:“你说灵感强的人容易被负面神秘影响吧。那么如果长期接触,影响越来越深的话会怎么样?”
“通常自然是被当做精神焦虑处理,大多数也只是变得焦躁易怒而已。”狮子劫随意的说着,就像是复述书本上的知识一样照本宣读:“不过也有少部分比较严重的,身上会产生变异,意识变得混乱。这和吸血冲动爆发时的“死徒”有点像。用圣堂教会那边的名词来说,这种情况就被称为【恶魔附体】。”
“不过那就是圣堂教会的工作了,魔术师是很少管这种事的啦。哈哈哈哈——!”
狮子劫豪爽大笑着结束了话题。深夜,大概是到了凌晨三点左右,
阿纳修随着自身的生物钟,从小睡中醒了过来。
这种异于普通人的身体有一个很便利的地方,就是生物钟的管理比普通的人体准确太多了……不过这点大多数的魔术师都能做到,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好处。
狮子劫早就不在自己的床上。
按他的话来说,深夜才是死灵术士活跃的时候,他在房间里没呆多久就兴致高昂的去周围搜索情报了。
阿纳修对阴气这种还没成为魔力的概念不太理解,帮不上他什么忙。
因此阿纳修打算在教堂内部探查一下。他轻声的推开房门,来到了中庭。
“……啊。”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里已经有人了。
是因为存在感……或者说生气太低了吧,连阿纳修在仓促之下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那个斗篷小孩到现在还没睡。
他的身旁放着和他身高差不多高的扫把,大概是刚刚完成打扫吧。
他跪坐在中庭的井边,背对着阿纳修吃力的拉动绳索,倒出了一点点水到脸盆里。那点水顶多只有一指深,但看那小孩吃力的模样,和袖子滑落露出的牛蒡一样细的手臂来看,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然后,这孩子就在没注意到阿纳修的情况下,摘下了兜帽、顺势脱掉了整件长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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