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赠月直接去了高铁站,几个小时后,她在高铁站见到了来接她的好友兼兄长范景刚。
一见到她,范景刚就走了上去,把她的背包从肩上卸下来自己提着:“满月,东西我都按照你的要求置办妥当了,施工队明天就可以进场。”
自小打出来的情谊,让两个人交流时从来不废话。
范景刚十分清楚杨赠月的性格,她交代的事,他也从来不会过多询问。
“嗯,等我把药田里的东西都清了,就结账。”杨赠月算着这次工程需要的款项,以及自己的存款,应该暂时够用了。
就是后面的工程要怎么去挣钱来做,她目前还没有头绪。
车到山前必有路,先不急。
范景刚开车,杨赠月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看起来很是疲惫。
杨赠月知道范景刚的疑惑,她说把药田全部清了,也就是以后不再种药材的意思,范景刚听懂了。
她没睁眼,只是说了一句:“等我见过师傅,再跟你说原因。”
高铁站到四昆山有很长的一段路程,杨赠月此刻的心极为复杂。
她侧脸看着车窗外已经很陌生的环境,心里想着见到师傅后要如何开口。
回来的十多天,她一直在忙,找资料,布局,没有一刻停歇。
她担心时间根本不够。
归家时分,却并不平静。
日暮之前,杨赠月回到了阔别七年的四昆山,终于回家了。
山脚下是一片村落,只有二十多户人家,都是这里的常住民。
沿着盘山路往上,被层层叠叠的树木遮住的后面,最靠近四昆山的地方有一栋三层的独栋小洋楼。
外面漆了一层白色,顶层搭了钢架,做了流行的屋顶,所以有高高翘起的屋檐,琉璃瓦在夕阳的光中有些耀目。
这是她的家。
小洋楼有个很大的院子,楼房左右还各有一间小房子,左边是车库,里头停了一辆黑色皮卡,右边是卫生间和洗漱的地方。
院子西边有一株缀满了果实的葡萄树,还没成熟的葡萄一串串挂在枝头,青翠欲滴,东边的墙头伸出来了石榴的枝桠,挂着好多石榴果。
东边有一口看起来已经有些岁月的手摇压水井,水盆里的水还在晃动,显然刚刚有人用过。
围墙周边种了很多花草,有些看上去和一般的花草不同,看起来更像是草药。
这个院子,很有烟火气息。
一个须发皆白,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坐在葡萄树下,慢慢地摇着蒲扇纳凉。
听到汽车的响动,老者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声音的方向。
杨赠月打开车门,推开大门抬头时,正好和老者的视线对上。
难掩心中的激动,杨赠月的眼眶已经蓄着泪水,她低沉地喊了一声“师傅”。
推开院门阔步走了进去。
杨赠月像乳燕投林一样扑进了老者的怀里。
在她到九霄面前之前,狗子南瓜猛然窜了出来想往她身上扑,被杨赠月一脚麻利的给踢飞了……
落地后,南瓜一脸懵圈,不明白主人为何嫌弃它,狗眼里闪动着光,看起来委委屈屈。
正在厨房准备捣鼓晚饭的陈加儿听到车子的声音后,把手中正准备切丝的胡萝卜往砧板上一丢,拔腿就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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