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到这枚印的时候,脑海中有个声音让他一定要选它。
想到杨赠月说的跟随心走,没犹豫就拿起了它。
可现在自己竟然不认得它上面刻着的字,这,这以后要怎么用?
时容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和杨赠月说道:“这印上的字,我不认得。”
杨赠月接过他递过来的印,上面的文字很陌生。
于是她取出了陆行云留下的文字对照本,找到了印上的字。
竟然是“灭”字。
又看了看印身上的镂刻,知道了印的名字——灭魂印。
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这枚印可以灭魂。
为了确定自己的理解,杨赠月翻出了法器谱。
上面记载了灭魂印的力量,以及如何使用。
灭魂,确实是将魂灭掉。
渣渣都不剩那种。
灭魂印可以让一个人彻底消失,那些躲在法器,寄生,或者夺舍的人,灭魂印都能对付。
是个不错的法器。
杨赠月直接给时容川看。
“你想要驱动它的力量,异能等级起码要达到七级才行。”
“嗯,我会努力的,尽快达到七级。”时容川有了新的奋斗目标,他想要见识灭魂印的力量。
“今天就先这样吧,剩下的就是练习了。过招你可以找我,引气入体只能自己慢慢修。”
“我记住了。”
“另外,不玩让人察觉。”
这一次时容川变得谨慎了,他知道自己以前处事多少有些没顾全大局,而这个口诀的厉害,他也见识到了。
时容川点头,之后又莫名说了一句:“抱歉。”
时容川的这个道歉杨赠月瞬间就知道是为何。
为他以前的轻狂和怀疑而说,杨赠月只是笑了笑:“让一个在和平社会里长大的人,又学习了各种科学知识,想让他相信修仙的存在,确实是件毁三观的事,无需道歉,因为,这末世已经给了你最大的教训。”
时容川想了想,确实如此。
末世颠覆了他的一切认知,让他在一夜之间成长。
他明白了自己以前的浅薄,也明白了以后的路,更难走。
留时容川独自消化,杨赠月去找了九霄。
他正和时百顾他们在训练。
江蓉和周青莹尤其刻苦。
在之前杨赠月和其他人的对战中,江蓉两人发现自己远远不如他们。
他们在末世之前就多少接触过武技,她和周周青莹都是半路得到的异能,必须要付出更多的汗水,才能拥有和他们一样的实力。
杨赠月查探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没发现异常,不过谨慎起见,她还是用异能屏蔽了这个空间。
水属性异能将水分子打散,在外层形成了一个保护膜。
声音穿不出去,外面的人也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杨赠月让时百顾和徐云昭坐好,罗灏白和九霄则去了一旁守护。
之前杨赠月教他们引气入体时,就是在旁边守着。
怕他们出意外。
可是,想到她自己练习的时候,身边只有大狗南瓜,罗灏白和九霄的心就有些不是滋味。
杨赠月从一开始就在保护着他们,他们受着无尽的恩惠。
这一生,大概无以为报了。
范景刚三人看到这架势,想要出去,他们知道杨赠月是在指导时百顾他们学习一些秘技。
三人很自觉。
自己的实力,估计杨赠月还看不上吧。
在他们脚要跨出门槛后,杨赠月叫住了她:“景刚哥,嫂子,还有江蓉也一起吧,省得我还得再说一遍。”
江蓉是打小就认识的,只不过杨赠月没怎么和她接触。
在四昆山的时候,江蓉就是个很本分的人,没什么心眼。
一心只想提升自己的实力,努力在这个世界存活。
是个活得通透的姑娘。
江蓉有些受宠若惊,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有些卡壳:“赠月,你是叫我吗?”
杨赠月点头。
江蓉忐忑的走了过去,顺着杨赠月的手指方向坐在时百顾两米的位置,有些激动的咽着口水。
她,她也有这个运气吗?
可以学到杨赠月的功夫?
啊啊啊……
想到这她的心跳就一直在加速,实力,是末世来临后每个异能者都想要的。
目前大家都处在摸索阶段,而杨赠月显然已经超出他们许多。
她的经验非常难得。
所以江蓉才会这么激动。
江蓉坐好,双眼亮晶晶的,崇拜的看着杨赠月。
她现在已经是杨赠月的迷妹了,杨赠月让她往东就往东,向西就去西,绝对不偏离。
范景刚的血液也沸腾了。
之前杨赠月说要传授他修行的方法,他以为她是说着玩儿的,没想到,现在来真的。
而且,她还愿意教周青莹。
范景刚决定以后一定好好报答杨赠月。
杨赠月坐在六人对面,将一页纸给了他们,“你们传着看,花五分钟记牢了。”好听的声音响起。
等六人都熟记后,“跟着我的动作,然后你们在心中默念刚刚熟记的口诀。”
说完杨赠月就将双手交叠在丹田,将气收拢,口中念着口诀。
时百顾六人在心中念着晦涩不懂其意思的口诀,又跟着杨赠月的动作。
只是机械的跟着她动作和呼吸,很快,七人的呼吸能够同步了,而口诀中的文字发挥了作用。
空气中的灵气,一点点钻进了他们的身体。
一路畅通,直达经络各处。
然后,在那安营扎寨。
积蓄力量,蓄势待发。
好几遍后,六人都能把口诀和手势结合了,杨赠月停止了教学。
“你们自己重复动作和口诀,直到感觉身体无法承受为止,不要逞强,这个过程可以很慢,却绝对不能出错,否则你们的异能会被吞噬。”
杨赠月将利害关系说明,空气中的灵气是非常霸道的。
稍有不慎就会反噬。
口诀其实起到了引导的作用,只有配合口诀,才能把灵气引到安全的位置。
如果贸然引入空气中的灵气而没有口诀指引,那人绝对会爆体而亡。
杨赠月的话六人都记住后,开始了独自练习。
这个过程十分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