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想起在飞船上放刺客进入符麓的房间的时候,最后刺客离开,符麓却安然无恙在房间里。
当时她就奇怪,却没有细想,就算再怎么想,也想不到符麓的境界竟然这么高。
那可是渡劫期啊。
整个人修真界也就两百人左右,何况还是后期,达到后期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安如骗我的吧?”
符麓一个凡人的境界怎么可能比主子还高?
可是安如没有必要骗她。
看来,她真的需要好好消化这一件事情。
在洛沁在慢慢接受符麓是渡劫期修士时,符麓打算回趟天机派,就在廉政准备陪符麓一起回去时,廉政接到他爷爷九方眠寻的飞音传讯:“臭小子,再过一个月就是你外祖父的五千大寿,不管你现在有没有空都要去趟你外祖父家给他老家人祝寿,并给他们一个交待。”
廉政听完传讯,脸色有些凝重。
符麓问:“在想什么事?”
廉政也不瞒她:“我曾经投胎重生过,现在早就不是九方空相的身体,与我爷爷他们也早就没有血缘关系,幸好我爷爷奶奶不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依然肯接受我,但我的外公外婆就不好说了,再加上我母亲失踪多年,他们不一定会接纳我。”
可是他已有两千年没有回来见过外祖父和外祖母,对方就算不认他,他也要去一趟求得他们原谅。
“要我陪你去吗?”
廉政当然想要符麓跟他一起见外祖父和外祖母:“你不是要回天机派吗?”
“这一件事情不急,等参加你外公五千大寿再说。”符麓不认为她交出仙器,天机派就会立马让她师父葬到天机派中,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做,而且廉政是因为她才会投胎转世,她应该陪他去看看他的外家。
“我外公他们住在北部,我们要马上出发。”廉政需要提前赶过去,不然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更不给他脸色看。
“嗯。”
廉政在商贸城买好寿礼再带着符麓他们坐飞船来到北部古城。
古城如它名字全是古代房子,没有半座现代化大厦,仿若穿越到古代,街上的人都是古装打扮。
廉政没有心思带符麓闲逛,直接带着人来到他外公的家门口。
符麓看到大宅子门口的牌匾上写着‘屠府’两个字,她脚步微微一顿。
廉政注意到她的动作,用传音问道:“怎么了?”
符麓说:“我在我师父的日记上看到过他曾经抢过古城屠家的传家丹药,就不知道现在看到的屠家是不是日记上说的屠家。”
廉政问她:“你师父抢去的丹药是不是可以提高晋升境界成功率,并且可以免去一次雷劫,却只能渡劫期以下修士使用的丹药?”
“对。”
廉政深吸口气:“那是我外公的传家丹药。”
他小时候就听过他外公家的传家丹药被抢,只是他当年还小,没有把这一件事情放在心上。
“……”符麓无言以对:“那我还要跟你进去吗?”
她来到修真界多日,古茶徒弟来到修真界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修真界,不可能像进天机派时还能蒙混过关,所以屠家很有可能早就知道她是谁,要是她进去,先不说屠家对她是什么态度,廉政的外公更不给廉政好脸色看了。
廉政想也不想的说:“进。”
符麓问:“你不怕你外公因为我赶你离开?”
“就算没有你,他也会气我把我赶出屠家,不如一次气个够,还能省去一堆麻烦,反正迟早要把你带到他的面前。”
符麓:“……”
守在屠家的护卫看到廉政和符麓他们站在门口不进来,主动上前问道:“不知各位修士站在屠家门口有何贵干?”
廉政对护卫说道:“你们跟你们家主说,九方空相来控望外祖父。”
屠家护卫知道家主姻亲是九方家族,对廉政他们的态度恭敬不少:“请各位修士稍等,小的去通报家主就来。”
廉政点头。
屠家护卫转身跑进大宅,不过半柱香时间,里面传出中气实足的怒吼声:“老夫不见。”
声音是通过传音传出来的。
廉政无奈一叹,就知道倔脾气的外公不会见他。
符麓用眼神询问廉政接下来怎么办。
廉政示意让她等等。
不久,之前跑进屋里通报护卫跑出来说:“各位修士,老夫人有请。”
廉政他们随着护卫走进宅子,前院是一个大广场,来往的人都是屠家的人,他们正在给家主五千大寿做准备,树木和走廊上都挂上了红色花球,以及写着寿字的大红灯笼,十分喜庆。
广场的后面就是大厅,里面坐着穿着三个古装的人,其中两个中年男女坐在主位上,还有一个年青人坐在中年男人下手,中年男女就是廉政的外公屠忠霖和他的外婆金丹红,年青人是廉政的舅舅屠连华。
他们看到廉政他们进来,屠忠霖冷哼一声:“你还有脸来。”
金丹红没好气瞪眼屠忠霖,然后笑着站起身对廉政说:“你就是空相吧?虽然换了一具皮囊,眉宇间还是与以前有几分相似,气质也没有变。”
“相似有个屁用,跟我们早就没有血缘关系,你还来干什么?”屠忠霖大拍桌面。
金丹红沉下脸:“你怎么说话的?”
“老夫说的有错吗?”屠忠霖撇开脸:“那个跟老夫女儿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早就不在了。”
谁不知道他屠忠霖最疼爱的就是女儿,当心肝宝贝一样宠着疼着,可是有一天女儿和女婿却突然失踪不见了,当时,他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如同晴天霹雳,让他难以接受,他派了不少人去找女儿女婿,可两千多年过去,都没有半点他们的消息。
幸好还有个外孙留给他一个念想,是他的宝贝女儿留下的孩子,可是没有想到他的外孙竟然为了一个凡人放弃原来的身躯,投胎成为别人的孩子,他女儿唯一留下的孩子都没了,你说他怎么不难过?又怎么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