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副头领刁辟情,还有大内侍卫费天伦、雷明等,你最应该注意的是老祖宗的随从侍女梅姑,她的功夫在宫中仅此于老祖宗,不过人家认为老祖宗不会邀请你们参加皇族的宴会,你啊,参加完大傩后,就赶紧逃出宫去吧!嘻嘻!”
看着罗成沉思时的俊脸,杨雪娆甜丝丝的一笑,便像花蝴蝶一般飘远了……
罗成心中实在要骂娘,杨啸天那老小子实在太不地道,连这件事上都要故意隐瞒,想来自己要是不早作准备,明日晚上恐怕连他和司徒雷都要被留在宫中,跟杨顶天那个死鬼一起陪葬哩。
转念之间,杨雪娆已经走远,罗成自嘲的连连摇头,追着门前司徒雷的身影走出了逐月府。两人一路走到南市,在坊间七拐八绕后,来到一排平房前。
这些平房看来也是普通的民居,难得冬日里出太阳,房前几乎家家户户都挂着晾晒的衣物,看上去比染布坊里都密集。各家各户的三姑六婆都聚在一起晒着太阳唠嗑,讲着一些家里的长短。两人借着衣物的掩护,偷偷摸摸翻进了其中一户民居。
房内非常之小,还堆满了灰尘,当司徒雷搬开靠墙的木桌时,扬起的尘土呛的罗成直咳嗽,他正想唠叨几句,不料司徒雷却在墙边摸索起来,不一会儿,刚刚还分明是泥地的角落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缺口,司徒雷从怀内掏出火折子,打了声招呼便爬了进去。
罗成赶忙跟上,只是这洞穴实在是小,罗成把手脚缩成一团,像泥鳅一般费力的拱了进去,还好洞穴不深,司徒雷前进了一段便跳了下去,顺道把后面的罗成也拉了出来。
刚一落地,罗成便抱怨道:“大贼头,下次你的鼠洞能不能挖大一点,你看,大爷的衣衫都勾破哩!”
司徒雷失笑道:“不懂就别乱吠,老子一个人要挖这么大个宝穴,不知花了多少功夫,谁知道会让你进来,待会凭你的狗爪自己挖大一些,省的你口气这么大。”
大贼头把室内的油灯一一点燃,一看之下,还真是收藏颇丰,墙角足足放了三口大箱子,每口箱子里满满的都是金银玉器,珍珠玛瑙应有尽有,多的连盖子都盖不下,罗成吃惊道:“司徒大哥,你要这么多财宝作甚,这里的钱花十世都花不完,还不如多分点给穷人哩!”
司徒雷感叹道:“罗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些钱是很多,不过要是撒出去连个水花都见不到,况且就算你给了每个穷人十两银子,也不见得能改善他们的生活,有的拿去赌坊内输个精光,或者贴给了窑子里的相好,更有甚者会直接打起你的主意来。而且当政者还要怀疑你的用心,怕你聚众造反,如此种种想想便让老子泄气,兄弟,好人不易当呐!对了,看来你知道今日的刺客是谁,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不会是你在外面惹的情债吧?”
“还不是你惹的祸事,屋顶那人十之八九便是被杨啸天逐出府门的杨一心!”
罗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叹息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希望经此一役,他能放下仇恨之心,咱们也不必去追究哩!”
司徒雷撇嘴道:“你想的倒美,我瞧那轮子分明是要杀你,看来那小子是恨透了你,而且你没看到那轮子的力道吗?连同门师兄弟他都要杀,那疯子会放过你吗?真是痴心妄想!”
罗成知道对方在江湖上的阅历比自己要老很多,也不指望一下子就改变其想法,笑道:“我哪说的过你呢?此事暂且不谈,明日之事,你有什么主意?”
司徒雷摇头道:“你别忘了,宫里面除了那个要命的老毒妇外,还有一个吸血魔头玄月,这种地方让老子多呆一刻都嫌瘆的慌,咱们还是点个卯就溜吧,就让他们兄弟两鬼打鬼去。”
罗成提醒道:“差点忘了告诉你,杨姑娘提点我,那老毒妇的贴身侍女梅姑武功跟她不相上下,所以宫内起码有三个我们惹不起的人,更别提那些好手和两万禁卫军哩!不过我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道杨啸天会不知道咱们跟逍遥楼的关系吗?”
大贼头闻言颓然坐到了石板铺制的地面上,丧气道:“那该如何是好?要不我们即可出京,截住月楼,一起远走高飞吧!”
“司徒大哥!”
罗成厉声道:“你这个样子,丈母娘会跟你走吗?你也不好好想想,她老人家到底欣赏你哪一点,难道是你英俊潇洒,囊中多金吗?”
他的话虽然重了一些,却犹如醍醐灌顶般把司徒雷给骂醒了,大贼头两眼精光闪现,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啐了一口唾沫道:“他娘的,多少年没人这么骂我了,老子觉得亲切,罗兄弟,老哥错了!管他呢,明日老子就跟着罗兄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