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黯道:“我父亲一生都妄图称霸天下,长生不老与世同休,这等妄念又有违天道,又怎么可能实现,他的心智已然已经成魔,在这世间便只有痛苦,为娘不是不想帮他解脱,只是身为子女又怎么可能对亲生父亲动手,孩子,难为你了,要你背负这些本不该属于你的磨难……”
罗成闻言却连退三步,刚才一时高兴倒忘了很多事,如今被母亲提起才知自己几乎亲手杀了亲生母亲,这打击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让他几乎要奔溃,是啊,谁能忍心向自己的爹娘动手,那自己与禽兽何异?
看到爱儿的不妥,燕飞雪上前环抱着他道:“成儿,你怎么了,不要让为娘担心好吗?”
“难道娘亲忘了吗?”
罗成抬起头来,满脸还带着泪痕道:“就在年前,洛京城外,娘亲死在了壕沟之内,还是成儿亲手把您的身体埋葬的,而罪魁祸便是……”
话还没说完,罗成大嘴就被母亲用手轻轻掩上,那玉手是如此温柔,让他根本反驳不得,只听燕飞雪轻启朱唇道:“成儿,不要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娘亲在千年之前生下你便已经过世了,而别有用心者盗用娘亲的躯壳为非作歹,你能阻止其阴谋,也算是帮为娘减轻了些许罪孽,此事你心中知道便成,再也兀需向外人提起了,知道吗?”
这一时之间罗成怎么可能释怀,不过心中总是好受了一些,默然点了点头。
燕飞雪捶了他一拳道:“年轻人怎么能如此忧郁,你看娘亲和那呆子在此炼狱中那么多年也不是熬过来了,天下还有什么克服不了的事,成儿,为今之计便是要想办法把你送出去,刚才你意有所指,到底看出了什么端倪?”
见母亲终于转移了话题,罗成心中一宽,他走到破击刀跟前,指着刀锋和树干的交接处道:“娘亲请看,照理说此树坚硬尤胜钢铁,孩儿先前也尝试过,却根本不能破开其分毫,如今破击刀却深入五寸有余,看来此树也并非没有软肋。”
燕飞雪仔细一看,果然此处周围的颜色要稍微浅一些,只是在高温烘烤之下,让全所的树干都几乎融为一色,大家在底下尝试过之后便理所当然的在心中形成了固定观念,在罗成的误打误撞之下终告破解。
这时燕飞雪凑近爱儿小声道:“此事不宜过多人知道,咱们先跟你父亲汇合再作打算,反正刚才一刀震慑住了那些混账,没有多少人会注意这个细节的。
罗成闻言点了点头,立即将破击刀收入鞘,想不到刀锋刚刚拔出,那树干上的伤口竟然自动愈合,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罗有道听闻此事后不解道:“据我所知,这参天神树乃是此处的居民口口相传下来,不过这神树似山而非山,似树又没有枝叶,实在相当奇怪,成儿你还不知道,这段路一直往前走的话经过中间的天讴,前面又是往下走的方向,似乎此树有两条主干,这怎么可能?”
罗成听后问道:“那么这天讴有人上去过吗?”
燕飞雪摇头道:“千年之内从来无人能上去过五十丈,据说其上陷阱处处,凶险异常,成儿虽武艺冠绝天下,小心点总是好的,咱们还需从长计议。”(未完待续。)